王鳳花的視角:
我叫王鳳花,今年十六歲,是樵夫家的二女兒,上頭有個大姐,下頭有一妹一弟,常采草藥野菜回家,分擔家的負擔。
時候我們鄰居家住了位老先生,時常在屋外吟詩作對,我起初隻是好奇,卻不敢多問這其中有何樂趣。
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老先生給我講了些書中的奇聞異事,從此我一發不可收拾地陷入其中,一有機會就讓老先生給我多講些,采草藥野菜的事也被我懈怠了下來。
隻是好景不長,有一日老先生凍死在了宅,我又回到了平凡而單調的日子。
隨著我年齡漸漸增長,家也開始籌辦起了我的婚事,由於大姐長得水靈人也勤快,所以大姐嫁到了一處大戶人家做了妾,而我長相不及大姐,手腳也不利落,將來最多也隻能像大姐一樣做了他人的妾,平平凡凡的過了一生。
如果我沒遇到那位老先生的話,或許我會樂於度過這平平凡凡的一生,但那隻是如果。
平凡的人生與不甘平凡的我終究難以磨合,有一日,我和我父親明自己想出去求學做一名才女,父親斥責我不懂事,還和我了這一句話。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就安生地嫁作人婦,相夫教子,親事這幾日就給你辦了。”
我從未反抗過我的父親,這次也不例外。
就像命注定的那樣,我在最合適的時機遇見了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她,似老先生的嫡仙一般,讓我無比向往。
我不知該如何向她介紹自己,但又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很是無趣,就用木訥的語氣平直地著自己的一切,但她卻還是用讚賞的目光向我看來,她的眼眸就像夜空的星河讓我產生了無限的遐想,全身也因此變得蘇蘇軟軟的。
然而她很快又向我展示了她的另一麵,她厲聲斥著企圖接近我們的猛虎,在她的臉上我看不見一絲懼意,有的隻是那威風凜凜的豪放之資。
麵對猛虎的求饒,她輕笑的那一刻,不知為何讓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與卑微。
或許我對她而言就像路邊的石子一般,無足輕重。
麵對父親,我選擇了無言的妥協。
但是麵對自己,我從不會選擇妥協,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哪怕是將來。
我沒有放棄,也沒有被來自內心的蠱惑所支配,我有的是爭取,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終於我來到了自己的心之世界中,爭取到了這一份近乎於絕望的希望,殺了眼前脫胎於我的妖魔鬼怪我就能成仙,隻是要殺她們一千次,雖然我也多了那一千條命,但是對方是妖魔而我隻是個凡人,多殘酷的希望,多像希望的絕望。
什是我?我又是什?我不曾想過,我現在也不想去思考,我的眼中隻有她,我懼怕死亡,但是我更懼怕再也見不到她後的平凡生活。
絕望、希望、懼怕讓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我放棄了思考,忠於自己想要的,模仿著她毫無畏懼地向著前方發起衝鋒。
一次次的死亡,讓我對疼痛變得麻木,甚至忘記了自己到底死了多少次。
“你還剩下十條命。”無情的聲音如是訴著。
我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我害怕了,我第一次如此近的直麵死亡,一千條命隻剩下了十條命,那這十條命或許就隻能讓我多活幾個呼吸的時間吧。
我癱坐在了地上,有點解脫了的想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回顧了我的一生,我發現其實這樣消失了也挺不錯的,於是我在心中反問道:“這樣就可以,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如果是她的話,她會就此放棄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若是放棄了的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大吼道:“我還有十條命,盡管來吧,贏到最後的人肯定是我。”
我不知道那些妖魔鬼怪們了些什,也不知道那些妖魔鬼怪們做了些什,我隻看見上百條風沙巨龍裹著疾風咆哮而來,和那燙金色的火鳥由遠及近不斷變大地俯衝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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