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摸著絲滑柔順的嫁衣,再望了望鮮紅豔麗的紅頭蓋,心中產生了無限遐想。
然而當我回過神時又變成了一枚斷刃,一枚掛在我徒兒王鳳花脖子上的斷刃。
我以一枚斷刃的視角依戀地看著那紅頭蓋還有那嫁衣,越看越不是味。
“不行,我要再附一回身,我絕不能讓我的人生,不對是石生,留下遺憾。”
終於下定決心的我被石英告知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老爺,石英不負老爺的重望終於服了您的徒兒,而您的徒兒)也著實孝心可嘉,為了不讓老爺操勞,自告奮勇地頂替了老爺,真是師徒情深。”
怎辦?按照正常程序來,我現在應該誇獎石英幾句,然後以一枚斷刃的視角欣慰地看著我徒兒,可是我好想好想親身體會一番打扮成新娘的那種,那種新奇的感覺。
“老爺?老爺?”
聞到石英的傳音,我暗想道:“這石英定是有所察覺,我若是再遲疑不定,就徹底沒機會了。”
“嗯,石英果不負我所托,真是吾之心腹啊,鳳花有其心,作為她的師父,我也知足了。”
果然我就算是轉生成了石頭,身體變成了一枚斷刃,我的言行還是依舊為自己的身份所困啊。
別了我的少女夢,願我們來世有個完美的邂逅。
作為一名有著多年石頭閱曆的我,很快就擺正了心態,但是眼前的一幕又讓我崩潰了。
我那徒兒王鳳花正粗魯地將嫁衣硬套在自己身上,她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穿嫁衣是一件多神聖的事。
沒沐浴淨身不,就連身著的滿是汙泥與灰塵的行頭都不脫下來,就直接套上去了,這是褻瀆,是對我少女心的蹂躪。
可是我卻隻能默默地看著,哪怕心中再怎憤慨都不能表現出來,啊,多的痛苦,作為一名石頭我第二次領略了什叫撕心裂肺。
內心與現實給我帶來的雙重煎熬,讓我整個兒恍恍惚惚,不知不覺地陪我徒兒上了花轎,其間發生了什,我是真不知道了。
“師父,師父!”
我聽到了我徒兒的聲呼喚,便傳聲回道:“徒兒,喚為師所為何事?”
“這不徒兒已經在花轎坐了半了,不知師父何時把我劫走?”
我昏昏沉沉的,倒是把劫花轎的事都給忘了,聽我徒兒一,這才想起我把這事交給石英全權處理了。
於是我責問石英道:“石英,為何你遲遲不動手,莫不是忘了這事。”
“老爺莫惱,石英我一直都在等老爺發話,這才不敢動手,如今老爺讓我去,我又豈敢不去,老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聽完此番話後我不禁感慨人無完人,這石英雖然有謀有略,但就是不知變通,迂腐了一點。
這時花轎外烏雲大作,陰風陣陣,吹得迎親的人兒都睜不開眼,但是沒多久,烏雲驟然消散,一下子晴雲亮,眾人都以為隻是做了一場白日夢。
然而很快就人傳言新娘被妖怪劫走,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新郎的耳中,新郎驚疑,當即派人查看花轎,卻不想花轎中早已空無人影。
此時在迎親隊伍的百開外,身著新娘打扮的王鳳花正蹲在地上一心一意地擺弄著掛在自己胸前的斷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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