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鳴倒不是好奇此刻的葛如熙。他是好奇,為何連葛如熙也把喜服給換了
呂一鳴分明記得拜堂之時,還是丫鬟彩蝶親自給葛如熙套上的喜服,畫的妝,蓋的大紅蓋頭。
葛如熙仿佛是看出呂一鳴一臉的疑惑。預備提前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我說,呂少俠。你該不會是當真要和我長相廝守吧”
合巹的命意不正是如此
“難道不是嗎”呂一鳴隻覺得格外怪異。“啊”他心頭暗問自己。
按說不是,那他非高興死不可。隻是眼下他擔心葛如熙發現了自己的什秘密。表麵上故意平靜如水,實則心頭在跟自己賭氣。他眼下見到的這些不過是葛如熙當著他的麵演出來的戲。
呂一鳴原本就對葛如熙感到愧怍萬分。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無意間傷著了葛如熙。他忐忑不安的心更是跟著一顫一顫。
他謹小慎微的上前,同樣謹小慎微的問道,“葛姑娘,你真沒事”
呂一鳴一雙眼無時不刻不借著燭光在葛如熙的臉頰上四處搜尋。
可很快,他便失望了。憑借著呂一鳴對人的洞察。跟識人相麵的篤定與自信。可得到的答案依舊讓呂一鳴大失所望。因為呂一鳴並沒有從葛如熙的臉上找到任何不妥之處。
這樣一來,無疑更奇怪了。如此古靈精怪的葛如熙,根本不像一個沒心沒肺之人。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一旦短暫的寧靜過了,等待他的將是驟雨疾風
呂一鳴哪能就這罷休。“不行”暗道,什艱難萬險他都趟過了。如今自己麵對的不過是一個嬌小瘦弱的小女子。難道這個坎他還過不了嗎
呂一鳴沉下心來,反複思索。然則即便他抓耳撓腮,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處。
既然如此,呂一鳴幹脆再度發問,“葛姑娘,你該不會是覺得。”
一向平靜的葛如熙而今似乎有了反應。此刻她二話不說,一把拉過呂一鳴,倒讓呂一鳴心頭一驚,本要暗自問道,“姑娘你這是幹嘛”格外介懷的掙脫開手,就在這時,呂一鳴一扭頭,發現葛如熙正衝著自己的嘴豎起一節手指。
“噓。有人”說完這話的葛如熙忙側頭向一側門外望去。就在這時,呂一鳴借著燭光,能夠看到門外有兩個模糊的人影。
兩個人影自然也發現屋子有人在注視著,於門外一閃,立刻消失得一幹二淨。
呂一鳴倒是格外發懵。他不明白屋外的人影和眼下葛如熙的反應究竟有何聯係
“小女子葛如熙,再次謝過呂公子的大恩大德了。”之前的葛如熙大大咧咧。眼下站在呂一鳴麵前的葛如熙倏忽間讓他覺得異常陌生。心頭暗自問,“這還是葛淩之女嗎”
眼前的葛如熙不光彬彬有禮。亭亭玉立之間儀態端莊。天生自帶一股怡然自得。燭光掩映之下。更是楚楚動人。
呂一鳴恍然間一愣。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道,“這些小事何足掛齒。說吧,葛姑娘究竟所為何事”
呂一鳴畢竟是聰明人。雖不知道葛如熙葫蘆賣的是怎藥。然則呂一鳴已然猜到幾分。畢竟一個賊精賊精的人。一旦做出與平時迥然不同的反應。若非無事,絕不會故作此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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