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充盈的豐雷都。人跡罕至,路上,隻能看見幾個醉漢還在醉醺醺的吆喝。
呂一鳴追隨著馬車飛速西行。
“咳咳”清寒的暮色惹得他忍不住喉嚨發癢。
葛淩這是要去什地方
呂一鳴初來乍到,他趕忙問身旁的葛如熙豐雷都的三山一水是怎個分布規律。
“從街市向西是圖魔上人弟子的地盤”葛如熙解釋的同時,心頭難免發寒,“我爹爹他可是從不和圖魔上人接觸的”
豐雷都的地勢布局比鳴鳳王朝更加講究門派與門派的高低貴賤。
勢大力強的門派自然毋庸質疑擁有著豐雷都最為廣袤且最為繁華的所在。作為這些門派安身立命的資本。區域內所有的屬民不光要無條件的選擇臣服,還得按時納貢。
“要是再往西呢”
葛淩雖不答應幫自己,但呂一鳴相信一身正氣的葛淩應該不是那種恬不知恥的武道敗類。
“再往西可就是亂葬崗和陽穀了”
寒氣習習的屋頂上,淡淡的月光下,能夠看見兩個人影跟在一輛馬車後麵輕巧的越過一座又一座錯落有致的屋脊。
“陽穀什地方”
呂一鳴恍惚間仿佛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詞匯。
他的腦子一那重新浮現出那天那個蒼老聲音的諄諄教誨。
“可是前輩,萬一葛大人他要是不答應呢”
“嗯”蒼老的聲音沉默了良久,“那可就難辦了不過並不等於無計可施。我,我記得一個地方,實在不行,你就去陽穀”
呂一鳴想起來了,“就是陽穀”
葛如熙很是詫異,“怎你知道陽穀”
“嗯,知道”
葛如熙道,“可是那地方據說很邪門很多人都死在那兒了。也不知道是什人,都是哪個年代的。”
她一邊被呂一鳴拉著跑,腦子一麵不停挑選著一些能夠形容極致恐懼的詞來描繪陽穀的陰森與恐怖。
“就算陽穀真能吃人,也得去”
既然葛淩去得,那他又何嚐不可。
玲玲的馬車聲穿越圖魔上人弟子的地盤。
豐雷都內素不相識的門派之間都有暗號對視。“兄弟,葛府葛淩借貴道一用”
黑夜中,一雙雙緊緊凝視著街麵的眼正要“刷拉拉”聚集。很快被聲音打散。
陽穀,相比於偌大的豐雷都,不光人跡罕至,就連行走於林間小道兩旁,都絲毫不聞樹林中應該有的鳥叫聲。
葛如熙道,“你聽,我沒騙你吧,這可連鳥都不來”
呂一鳴倒是豁達,“不來正好,省得分散注意力”
葛如熙佩服道,“你可真是想得開不過倒也是,不知者無畏要是我給你講了後麵的話,估計你也不會像現在這鎮定了”
呂一鳴遙望漸漸遠去挑著一盞風燈的馬車,“再不走,你爹就要跟丟了”
說來倒也古怪,馬車到了樹林,一路上一直點著的風燈突然間居然熄滅了。
呂一鳴雙目一閃,一那無異於失去了航標。
“我爹怎了”葛如熙心頭不光詫異,更是憂心忡忡。
呂一鳴腦子輕輕轉了轉,他道,“沒事,你爹沒事你聽”
獲得過盲術的他對聲音同樣敏感異常。馬車上的燈光消失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於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分辨出了馬車的去向。
“葛如熙,這邊”
樹林,枝葉茂密,為了盡可能減少雜音,以聽聲辨位,呂一鳴索性走在了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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