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不過雖然沒睜眼, 她也能感覺到不知有幾雙眼睛詫異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瑩月尷尬得手腳都發麻了, 她這時候也不想著貪心人家的藥了, 隻希望洪夫人一生氣，直接叫人把她抬起來丟出去算了——

    “夫人, 老奴見過夫人。”

    瑩月睫毛一霎——是蔡嬤嬤的聲音。

    徐大太太的陪房, 非常厲害的一個老嬤嬤，手勁特別大, 她現在被擰得最多的腋下那一塊還覺得隱隱作痛。

    洪夫人的聲音蘊著不善：“蔡婆子, 這是怎回事？我方家這幾年來有什不到之處, 你們要在大喜的日子鬧出這個花樣來？跟來送嫁的你們家主子是誰, 叫來與我個交待！”

    蔡嬤嬤賠笑：“夫人息怒, 這吉期定得急, 我們家大爺往南邊去了, 一時趕不回來，二哥兒小, 來不過做個樣子, 他什也不知道，您有話，隻問老奴便是。”

    新娘子出門照理該有娘家兄弟送嫁, 徐家長子徐尚宣人在外地，現成的理由脫了身, 底下的二爺是庶子, 今年才十一歲, 蔡嬤嬤這話是實，他這點年紀確實也沒法知道什。

    洪夫人冷笑：“好，你知道，那你來說，說完了，我去和徐氏一總算賬！”

    她說著，轉頭緩了點語氣安慰方寒霄道：“霄哥兒，你別著急生氣，徐家敢給你抬個假新娘來，嬸娘絕不會放過他們，一準替你把這口氣出了！”

    瑩月眼睫又抖了抖：她就躺在這，要算賬還能跑得了她一份？隻怕第一個就得找她來。

    她不敢睜眼，看不見方寒霄對此有什回應，隻聽得洪夫人雷厲風行地跟著又吩咐人：“老伯爺那著人守好了沒有？這事萬萬不能叫他老人家知道，誰要是走了風聲，讓老伯爺氣出什不好來，我揭了他的皮！”

    屋一片低低的應諾之聲。

    “去把伯爺也請過來——蔡婆子，你幹什？”洪夫人聲音轉厲。

    蔡嬤嬤止住了悄悄往床邊挪的步子，小心地道：“老奴想瞧一瞧我家姑娘怎樣了，大爺直接抱著姑娘走了，老奴沒來得及看，心擔心。”

    她主要是想看看瑩月斷氣沒有，要是還活著，那可麻煩得很。

    她的心思沒能瞞得過洪夫人，洪夫人冷笑：“你真記掛你家姑娘，進來第一件事就該去瞧著了。現在說這話，怎，還想把這責任扣到霄哥兒頭上不成？你別跟我使這些見不得人的心眼，老實招來，徐望月是不是心大了，嫌棄霄哥兒了？”

    蔡嬤嬤忙道：“夫人誤會了，不是——”

    “不是就怪了！”洪夫人張口就打斷了她，“她有這份心，早說，我不怪她，我們霄哥兒大好男兒，不愁沒有好姑娘配。徐望月要攀她的高枝，隻管去攀，我一點不留難她。可如今這樣算什，推一個——這個丫頭是誰？”

    蔡嬤嬤嚅動著嘴唇：“是家的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