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魔都機場降落,秦朗抱著秦雯並程明堂剛走到出口,就看見陳安東在向他們揮手。
“老秦,對不起。”
“這幹嘛,也不是你的錯。都過去了。”秦朗沒想到陳安東跟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秦朗一手抱住秦雯,騰出另一隻手,輕拍了陳安東兩下。
他啊,就是一個牙膏,需要擠一擠,被人逼一逼才能邁出去。如果陳局不設局,他或許還在武陵辦公室上著班呢!
當然秦朗也不會感謝陳局。陳安東和他是叔侄關係,秦朗充其量就是那個伯仁。人之常情,他分得清。
“走吧,也別在這兒傻站著。秦朗現在可是大紅人呢!”程明堂適時打趣道。
停車場,秦朗看見那輛路虎,算是知道錢都花哪兒了。
一路往城市邊緣開,停在一棟四層樓房前。
一樓是一家中餐廳,上麵的三層全被闊氣的程明堂盤下來,這就是所謂的工作室?
“二樓改成員工宿舍,都是男的,也沒那多講究。三樓是畫室。四樓是精裝修,原本打算當成會客室,咱也沒啥業務,所以暫時空著。”
程明堂邊走邊介紹著。
二樓改成七八間單間,一個大客廳。一群年輕人,定外賣或者到樓下餐廳,方便快捷。
三樓畫室,隔離成幾個區域,分工明確,牆上貼滿了漫畫人物,地上也是紙張鋪陳。
四樓,才是正常的居住環境,四室兩廳,看得出原主人很會享受。
“你帶著女兒,又不懂畫畫,不便住在二樓。就單獨住在四樓吧!”
程明堂自詡不是個有賦的漫畫家,但在秦朗看來卻是個有賦的管理者。
四樓誰都知道條件最好,卻無人居住。工作室是作坊,人才難留。與員工同吃同住,處在同等地位,收買人心的手段雖然簡單粗暴,可謂司馬昭之心,但收效甚好。
秦朗從畫室回來,秦雯正拿著畫筆興致勃勃地畫畫。這是程明堂送給她的見麵禮,一套兒童專用畫畫套裝。秦雯很喜歡。
“爸爸,你回來了。”秦雯拿著畫板從沙發上跳下來,邁動短腿衝向秦朗。
“雯雯又畫了什呀?”秦朗對秦雯喜歡的東西從不幹涉,隻要不是違法亂紀,她喜歡就去做。
“一隻大兔子!”
秦朗發微博從不避開她,還會把修好的萌萌兔寶寶給她看。
在經曆幾次抽象派作品後,秦朗對秦雯的畫工不再抱有幻想。他必須承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秦雯跟他一樣確實沒有繪畫賦!
“雯雯好厲害。”秦朗眼前一亮,隻差喜極而泣,他終於不用憑想象一眼認出眼前這簡單幾筆線條勾勒出的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兔子!
秦朗抱住秦雯,轉著圈圈。秦雯在空中咯咯笑著。
看來環境對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嘛!這才沒幾個時,秦雯的畫技竟能有如此神速進步,可喜可賀!
秦朗回想起剛才畫室的談論,握緊拳頭,更加堅定這個工作室不能倒。這可是秦雯的興趣培養班呢!
程明堂把畫室的兄弟全都派出去了,拿著西遊漫畫電子稿,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渠道去找出版商,雜誌社,或者動漫平台。
另外一方麵,他也在積極尋找投資商。自己找印刷廠出版到市麵上發行,這中間有很多環節,當然也需要操作資金。
兩手準備,以第一種為佳。畢竟他們有著固定的讀者群體。自己來做的話,是萬般無奈的下策。因為不僅要自己監督全程環節不能出錯,還要自我營銷,打廣告。
秦朗不看好程明堂的第一種方案。它的實質其實就是漫灑網,坐以待斃。而第二種需要錢啊!
名不見經傳,上哪去找投資商。程明堂的家庭算不得富裕,魔都的房子是拆遷房。他的人脈關係也單薄的很。
秦朗倒是認識幾個有錢人,朱雲蘿還有袁家叔侄。但數麵之緣,點頭之交,開不了口。
所以還是要靠自己。
如何來一筆巨額快錢呢!
賣歌似乎是最快來錢的方式,一首歌十萬?
老,你怕不是開玩笑。新人新作,能有人賞識你,願意買就不錯了。拋去秦朗不懂樂理的客觀因素,任何一個公司都不會給新人這高的價碼。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特別是成熟的行業,必須有著良性競爭。況且一首歌寫出來,不經過普羅大眾的檢驗,沒人敢它一定能火遍大街巷。
否則,每有那多的新歌發售,一首歌寫出來就能預料到其盛行風靡度,那質量差的歌曲何必再錄。
況且秦朗不賣則已,賣必不辱沒地球歌壇的名曲。錢,他也要掙,名,他更要收。
隻是現在的他還沒能達到預期的高度,隱忍不發罷了。
陳安東一進來就看到秦朗愁眉不展,攤在沙發上,手指在旁邊的茶幾上有節奏地敲擊著。而秦雯有模有樣地躺進旁邊的沙發,拿著手機玩。
他知道這是秦朗思考的習慣。坐在一旁,無聊地拿起秦雯的畫紙,欣……賞。
“哈哈~”陳安東忍不住笑出豬叫。
秦朗和秦雯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被一大一兩雙好奇的眼睛盯著,陳安東頓時止住笑意。
尷尬地摸著鼻頭,解釋道:“這呆萌的兔子太搞笑了。”
呃……,哪搞笑了。我是認真畫的——秦雯。我是認真看的——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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