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堂提前預約過，到了闊氣的寫字樓，直接被人帶到運營部。

    “秦先生，程先生，你們的設計我看過了，不錯。我們願意收購。”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幹練的職業女性，三十多歲。寒暄過後直接開誠布公，談判。

    來之前，程明堂已經把一部分設計樣圖投發到公司郵箱。他們的效率出乎意料的快速，三個時後就向倆人發出麵談邀請。

    秦朗看一眼傻眼的程明堂，無奈。隻得自己開口應承，“談談價碼吧。”

    “這七套表情包，乖巧寶寶，蘑菇頭還有流氓兔，紅色阿狸，熊貓係列為最佳，分別五十萬買斷，剩下兩套略顯拙劣，二十萬。合計二百九十萬。”

    女人起價格仿佛是數字，眉頭不帶眨的，顯然經常手上過賬。

    “90萬？”程明堂驚歎。

    秦朗麵上不動聲色，笑意盈盈。暗地踢了程明堂一腳。

    “可以。價格可以很公道了。”秦朗豎起大拇指，“不過，貴公司旗下有兩套社交軟件，qq和微信。幾乎壟斷了華國的日常網上社交。按照電腦和手機的普及化，還有去年公司向外界披露的月活躍用戶，均超過85億。即使按半數下載量來算，這七套表情包能帶來的價值不言而喻，而你們隻花了90萬就買斷了所有版權，果然是大公司，大方的很。”

    秦朗是有備而來。然而他的一番冷嘲熱諷並未讓女人慌張。

    “秦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們的用戶是靠我全體公司同仁多年努力研發產品換來的。誠然，你的表情包很有創意，也必將引領鬥圖新高潮，但離開了我們的大平台，它們就是一些分文不值的玩意罷了。”

    女人侃侃而談，自信而激情。這是公司底蘊賦予她的驕傲。

    果然，拿捏不住啊！秦朗想到製作包情包，就沒想往別處投，毫不猶豫地直奔藤訊公司。因為再也沒有別的公司能讓利益最大化。

    於公司，有這套表情包是錦上添花；錯失了，也無傷大雅。甲方和乙方的優劣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他還要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90萬，不是不可以。但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願聞其詳。”

    “貴公司旗下還有一個pp子公司，似乎最近正在大力發展漫畫業務。”

    pp是qq的子產品，用戶量跟著qq水漲船高。前些年剛成立，去年又和奇點等網站合並到悅文集團。

    本來就是網文的基地，但隨著國家網絡發展，網速提升，網費下降，漫畫逐漸成為娛樂文化一片冉冉升起的新地帶。

    眾多網絡、影視文化公司對漫畫行業紛紛製定了戰略計劃，扶持和優先發展，這已經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夢工廠一家獨大的地位岌岌可危，但又屹立不倒。畢竟品牌效應和專業鑄就品質的精神，已經深深烙印在漫畫動漫迷的心底。

    “是，你的附加條件跟漫畫有關？”

    這不是商業機密，李琪大方承認。不過，秦朗牽扯到這一方麵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有一份漫畫稿子，希望通過內投獲得版麵的大力推薦，但他是夢工廠出來的。”秦朗指著程明堂。“他是主要創作者。”

    李琪終於不再淡定。秦朗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若是換了另外一位同事，絕對會一口回絕。畢竟pp雖是子公司，他們是總部，但完全屬於兩種不同體係，平級而互不幹涉。

    但李琪的老公，張建，是pp的事業部副總，現在主抓的正是漫畫版業務拓展。

    所以她對漫畫行業的發展也有所耳聞，包括夢工廠霸道的用人方式。

    “稿子給我，我幫你問問。”

    李琪接過優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