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顧長歡看著眼前與懿貴妃幾分相似的臉龐,一時間又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曆史重演,上一次是沒能查清真相即時救人,這一次卻是無能無力。或許,從鳳堯皇與懿貴妃相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結下了孽緣。
皇上駕崩了——
這一消息傳來時,所有人的神情皆是極為震驚,瞪大的眼眸寫滿了不可置信,所有人都急急忙忙趕往皇宮。
黃昏將至,這個時候的街道沒有白的喧鬧也沒有夜晚的熱鬧,些許行人與販依舊在街市上,賣的賣,買的買。沒人有知道此時此刻的皇宮發生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代明君的隕落著實令人不敢相信,突如其來的換代令人緩不過神,那個人人口中稱讚的帝皇已然逝去。
秋風吹過黃昏,樹葉灑落了一地,透過樹幹間的縫隙,一輪紅日正在慢慢的西墜,殘陽被曉月代替了,黃昏消失在無言中。
很多人認為夜與黃昏有異曲同工之妙,夜更是黃昏的延續,月兒高掛,夜色覆地,很是淒涼,然而夜也隻有淒淒慘摻戚戚的情感,找不到可以欣賞,供離愁棲息的地方。
在完美的彼岸剛剛上演了一場悲劇,所有的血與淚在枯萎的荊棘蘊育出一個花蕾,它將經曆輪回的七場雷雨,然後綻放在潮濕的空氣中……
親眼看著心愛的人死在眼前,這痛已經絲毫沒有痛楚,心髒就像被麻痹一般,魚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感覺,哭都是奢侈的。
東君和畫樓就那樣陪著她坐在宮殿前,直到夜幕降臨。兩人都不是擅長安慰人的,更何況這種情況似乎什都沒用,重要的是有人在身邊陪伴著。
“是不是因為我沒有選擇留著阿軒身邊,所以老爺要將他帶走。”
就在兩人以為她們會這樣坐上一整夜時,魚薑突然開口道。
“魚薑,你——”東君張了張嘴,卻也不知該些什,未等其接著魚薑再次出聲。
“遇到他是在大行王陵的時候。躺在樹上的的我那時候看到了籠罩在陽光下的他,醉酒誤人啊,那一刻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魚薑無意識地著她與鳳鳴軒初見的事情,熟悉的情形讓畫樓一陣感慨,緣分般的見麵從此便有了戲劇性的相處。
一字一句輕的像是含糊在風中,卻又能讓人聽的很清楚,聲音徹底消散了,精神過度緊繃的魚薑暈倒在地。
“如何?”見醫老收回銀針,東君急忙問道。
“並無大礙,不過是傷心過度暈了過去,加上前幾日接連不斷的操勞一下子沒了念想就失去了意識,恐怕這是要休息上兩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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