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你竟然耍我?”
聽到老人的話,白若溪再壓製不了心頭火氣,怒道,“往我以前相信你,還在父親麵前替你求情,不然你以為多餘的三是哪兒來的?”
“不……不是的,二姐……”洛昊神色慌亂起來,如同被冤枉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努力為自己辯解,見白若溪完全不相信他,洛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老人,“前輩,你句話啊,我告訴過你我是孤兒的。”
老人笑眯眯地看著洛昊,語氣還有抹**孩的意味:“失散多年,我們半年前才相認嘛,孫兒,快叫個爺爺來聽聽。”
“洛昊,你還有什話!你不會是嫌棄你爺爺拖累,不想贍養才否認的吧,我白若溪今算是看白你了!”
白若溪冷眸瞪著洛昊,清袖一甩,失望而去。洛昊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站在原地,看著白若溪的倩影消失在林間。
他突然想通,不是一路人,那個偽裝的印象其實不重要,他隻是疑惑,這名與他非親非故的老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其無情撕開?
“孫兒,你媳婦跑了,怎不去追?”
老人麵容和藹,看了沉默的洛昊一眼後,緩緩走到早已熄滅的火堆旁,拿起木架上那隻被扯掉一個兔腿的烤兔,坐在地上慢悠悠吃了起來。
“前輩,我給你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孫兒……”
洛昊看向老人,非常無奈地道,隻是他還沒完,老人張嘴吐出兔骨,打斷道:“如那姑娘所,你是怕我拖累?”
“自從半年前一別,你似乎就沒來找過你爺爺,當真是抱得美人歸,忘了媒人?”老人笑著打趣道,意有所指地瞥了洛昊一眼。
洛昊神色一怔,他自然明白老人所的事乃是私自將修煉之法傳授白若溪一事,若沒有老人給的書,他哪會有與白若溪單獨相處的機會,哪會有白若溪對他處處關心,笑臉相迎的友好態度?
想起白若溪半年前的憐憫同情,半年來的打鬧撒嬌,剛才急劇的態度轉變,洛昊深深吸入一口氣,麵朝著老人軟下了雙膝。
“前輩,對不起,這半年來,我沒能達到你期望。”洛昊垂下頭,低聲道。
這是洛昊無顏見老人的最重要原因,還有就是因為老人對他的稱呼,他著實覺得別扭,打心底不願來。
“你還沒感悟到靈氣?”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卻是消失得奇快。
聞言,洛昊隻是將頭埋得更低,老人這才將洛昊細細打量一番,眼底深處有一道疑慮閃過,良久,老人歎了口氣,道:“倒是我錯怪你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用再跪,我過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話音落下,洛昊默然,亦沒有起身,使得老人皺了皺眉,瞥向他道:“你見過哪個爺爺收自己孫兒為徒的嗎?”
老人站起身來,並沒有伸手將洛昊拉起,隻是站在他麵前,眼中光華很平淡,卻盡量將語氣放柔了些。
“孫兒,一晃眼又半年了,現在你可願跟我回家?”
看得出來,老人不是在笑,而這話落在洛昊耳中,卻是難以置信,他,不願也不敢相信老人的話。
洛昊埋著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毫不猶豫地回道:“我是個孤兒沒有家,前輩,我……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你。”
老人隱隱有些不高興。
半年前,洛昊就是這個回複,半年後,他足足等了半年洛昊才來找,等到的居然還是這個回複。
洛昊豁然抬頭,期盼地看著老人正欲開口,卻是聽得老人冷聲補充道:“若是關於別人的事,你就不必了!”
那個跪在地上的少年,眼中的光華忽地黯淡下去,清晨未幹的露水將褲腳及膝蓋打濕,他卻渾然不覺。
“蠢貨,她值得你這樣做?”老人怒道。
“不論如何,她們家對我們有恩,若不是那位老爺爺當日施恩救下我們,我和哥哥或許早就……”洛昊聲音越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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