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別讓他跑了!”羊角胡大漢推了推旁邊拿著酒壺之人。
拿酒壺的人揮開羊角胡大漢的手“催什?那子命不久矣還能逃過我們的追捕?”
樹林間人影晃過,一身墨色長袍衣擺飛舞,男子手持劍刃夾在兩指之間一道道白光劃過,話的兩人便已斃命。
酒壺摔在了地上,酒水流了滿地。
一霎那血腥之氣漂浮於空中混入那帶雪和酒氣的泥土香中久久不能飄散,那血珠沾在男子衣袍身上,男子隨意的收回劍刃,靠在樹邊喘氣。
這眨眼間的兩劍已經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氣。
隱忍著的咳嗽聲很沉悶,他倒在樹邊像具屍體一動不動,當月色穿過枯黃快要掉落的樹葉的縫隙照在他的身上時,他才蘇醒。
男子貌若潘安,隻是原本如同星眸的雙瞳帶著一股將死之人的死氣,麵色慘白似乎連血管都能看見。
這一看,男子與江溫言容貌有八成相似,隻是氣質不同仔細一看就能分清兩人。
此人正是江臨君。
江臨君緩緩起身,身子晃了晃扶著大樹才站住,抬頭之時神情已經大為不同。
麵帶三分邪氣,三分不屑,嘴角帶著嘲諷“你瞧瞧你的好弟弟。”
著咳了兩聲,邁著不太穩的步伐朝著渝城走去。
……
渝城是個修養的好地方,幾人在這兒住了幾日就掃去了在邊城受到的什凍傷和病痛。
隻是這戚碧萱在家據得受不了,又不好拋下薑扶柒自己去玩,於是這忍著忍著她終於忍不住了。
戚家人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正事在前,他們就閉著眼假裝不知道。
誰知謝裕遙卻想了想問“渝城是安全的吧?”
“在渝城之中絕對沒有江家之人。”老家主得信誓旦旦,下一句又失了幾分底氣“但並非完全安全。”
謝裕遙也怕薑扶柒被拘久了不高興,薑扶柒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他怎會不知道?
於是他問薑扶柒“你可想出去玩?”
薑扶柒略一遲疑,她是想的,但這下之亂她怎能跑出去?萬一給謝裕遙添了麻煩。
“姐姐想去嗎?”薑扶離問著“若是想去?我陪你在渝城逛逛?”
戚碧萱聽得雙眼發亮“我也保護你!”著還拍了拍腰間的劍。
“我也去。”花辛容聽薑扶離要去,他自然不會錯過。
“我……”秦世褚話還沒完,就被花辛容打斷“你就別去了,學好怎走路再吧。”
一直坐在一邊的戚璧川搖搖頭“你們一同上街太過惹目,渝城並非絕對沒有江家之人。”
“你這子!”老家主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前麵才絕對沒有,後麵就被自家孫兒打了臉。
戚碧萱拉住薑扶柒的手“我與你一同去,這樣既不惹人注目又能玩了。”
“好。”薑扶柒見眾人似乎都希望她去隻好答應,心有些激動,她還沒有好好逛過這渝城。
這日大雪初晴,地上的雪被掃在道路兩旁等著它靜靜融化,渝城的叫賣聲依舊,來往的人群臉上的笑意不是作假。
戚碧萱隻著單衣,精致滿滿地掀開車簾看著外麵。
薑扶柒穿得厚實,夾棉的襖外麵還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
她們這是要去渝城的一處山,那人跡罕至不怕薑扶柒遇到江家的人。
隻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真的安全嗎?
漫山遍野的臘梅開得燦爛,上麵附著薄薄的白雪愈發耀眼。
戚碧萱折了一枝遞給薑扶柒,薑扶柒笑著接過,看著臘梅卻想起了自家二姐薑扶禾,薑扶禾最喜歡臘梅不過了,隻是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她為何喜歡臘梅。
這般想著倒有些思念京中家人,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
沒有她的消息,京中又內亂,不知曉家中親人可會擔心她。
薑扶柒微微垂下眼眸,戚碧萱隻以為她是喜歡這枝臘梅便道“你若喜歡,等會我們回去之時多采幾枝?”
“好。”薑扶柒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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