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聰明人,他們總是能夠站在對自己最有利的位置,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他們不會去看重太多的榮譽,如果這榮譽無法變現,就更是棄如敝履。
就比如此時的馮四,
當年的馮四就像是銅鑼灣的一個小馬仔,
跟在安律師的身後,一起砍人或者一起被人追著砍;
安律師為情所困,衝動之下走錯一步,落得流落陽間的淒慘下場,馮四在這方麵,顯得更冷靜一些。
他不是很愛別人,因為他最愛自己,所以,他理性。
他看見老張頭在那隻巨擘的掩護下偷偷地從城出來,
卻沒有聲張,
而是裝作渾然不知一樣,
邀請老張頭一起“殺”回去,
在大局將定之前,
一起刮刮油水。
這次一波,判官位置應該能空出許多,老張頭也有不小的希望可以再進一步了。
說來也可笑,同僚們屍骨未寒,馮四腦子想的更多的,卻是之後的利益分配。
當然了,
如果隻是這一點,肯定不值得馮四去幫老張頭隱瞞。
馮四看重的,是老張頭在整件事中所充當的角色。
甚至,馮四有一個大膽地猜測,這一次大規模的巨擘攻城,其實隻是一個幌子,其目的,是為了掩護老張頭。
這個猜測很大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陰司的局麵,早就江河日下了,大家其實都在等,等它到底什時候會徹底垮塌。
反正有了千年前的上車換船經驗,大不了再來一次唄,但在新的體係下,自己到底能混到什位置,拿到多少的利益,就得看這段時間個人的機緣把握和運營了。
老張頭清楚地知道馮四是看見自己出來時的場景了,
哪怕他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
但誰曉得居然有個人無恥到躺在一頭巨擘屍體旁裝死觀戰?
不過既然馮四沒說破,甚至還主動幫他圓了下去,老張頭也沒說什,點點頭,跟著馮四一起回去“反攻主城”。
馮四一直在注意著老張頭的表情變化,
老張頭是一個好人,
用以前安律師最喜歡說的那句話來形容,
他很喜歡好人,
坑起來方便,合作起來也踏實。
明明是做了“二五仔”的事兒,老張頭卻麵無愧色,也沒什羞恥的感覺,這讓馮四覺得有些意外。
因為老張頭不是這種人,若是被脅迫了或者其他什原因,讓其不得不為巨擘賣命做事,他不可能這般坦坦蕩蕩。
倆人開始向主城走去,
而那邊,
秦廣王的法身已經和黑猴子打在了一起,
雙方的交手讓這四周都開始不停地震顫起來,
一開始,
雙方還算是持平,
但漸漸的,
黑猴子似乎開始退卻了,
秦廣王的麾下精銳也在驅趕剿殺著那些身上散發著濃鬱死氣的巨擘們,
局麵,
其實已經被控製了下來,
更不消說,肯定還有幾位閻羅已經在快趕到的路上了。
靠近了坍塌的城牆這一側,
滿滿的,
都是屍體。
死的官差很多,被“解脫”了的巨擘們也不少,這是地獄,這是陰司,但眼前的這一幕,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地獄中的地獄了。
前方,有一頭被斬斷了一半觸角的巨大蜈蚣正在被圍攻著,
馮四和老張頭對視一眼,一起衝了上去幫忙。
少頃,
這頭蜈蚣被解決了,
在被殺死前,
馮四留意到了,
蜈蚣的眼,
同樣的,
流露出的,也是一種解脫。
死亡,對於它們來說,真的是一種結束,一種無盡歲月拘禁的解放。
馮四沒當過電池,所以不清楚當電池的痛苦,這一點,若是他有幸可以再還陽到書屋隔壁的藥店參觀的話,可以親自去和勾薪聊聊。
可能,
能懂得這種感受的,
隻有勾薪了吧,
隻是,
勾薪才躺了半年。
老張頭受傷了,被蜈蚣的毒液傷到了魂體,不得不退了下來。
馮四也受傷了,
在蜈蚣死前,
他讓蜈蚣的觸角刺中,
也不得不退了下來。
兩個人一起刷了臉,然後一起光榮負傷,一起往後退,就坐在城牆邊的一個角落。
遠處,
還在交戰,
但隨著閻羅王的法身出現在這時,
勝負的天平,
其實真的已經失衡了。
這幾年,
陰司的事兒確實不少,
先是平等王殿的被血洗,隨後又是那位複活歸來攪動了地獄,再加上這次,陰司每次都算是顏麵大損。
但無論如何,以陰司的底蘊來說,它對地獄,依舊有著無與倫比的掌控力,這些,其實都是在吃著初代的福利。
體製好,體係好,
偶爾吃個憋,摔個跟頭,沒多大影響,隻要比其餘的小勢力更強大,就無法撼動你老大的地位。
老張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
閉上眼,
似乎顯得有些疲憊。
馮四則是搓了搓自己的手,
道:
“不說說?”
“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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