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嗯了一聲，就跟著強強走了。

    強強：“哥，吳大姐好凶的。”

    亮子：“是的，但心好著的。”

    範老大、侯新良等看著亮子穿得有點怪怪的。範老大問：“陳亮，你從哪揀件怪衣穿上？”

    亮子很自豪地：“範師傅，你就看不來了，這是最新潮的乞丐衫呢，我才改製的！”

    範老大誇道：“子，能！明把我們車間的也改製改製。”

    亮子：“那不成的丐幫了，您就是紅七公了。”

    範老大：“那才好，皇帝有皇帝的愁，我們叫花子也有我們叫花子的樂，走吧，喝去！”

    亮子一看侯新良叫了好多人的，卻不見裘大個，就：“侯工，把裘師傅也叫上吧。”

    侯新良笑道：“你以為就你心善，人家不稀罕嘛！”

    亮子忙問強強：“裘師傅又咋了？”

    強強笑了：“哥，就你多事，人家趙師傅跟婁大嫂親嘴去了。”

    亮子笑了：“那就好，強強，你也上道了。”

    範老大插上了：“陳亮，你在我們染缸白泡了這幾，咋才一又白慘慘起來，是不是又讓娘們氣給熏回了！”

    亮子：“黃種和我都讓吳大姐罵得頭都抬不起了。”

    範老大：“罵罵有什，又不掉塊肉。那個老娘們就是那樣，讓她按上柄了，就曉男人的苦了。大家悠著些吧，省得我們漂染車間都是色鬼。”

    大夥聽了都大笑起來。

    到了村的大排檔，侯工點了雞頭、鴨掌、牛肉鍋等好多樣的。

    範老大減了牛肉鍋等幾樣：“猴子，都自家兄弟，別太鋪張，多上幾盤炒螺絲和花生米就好，我們是來喝酒，又不是來吃菜。”

    侯新良依了對夥計喊道：“好酒盡管多上！”

    範老大又：“別亂來，啤酒就上本地的實在，白的就二鍋頭又有勁又實惠，別上那葡萄酒，紅稀稀的是娘們喝好看的。”

    夥計依著把酒抬了來。

    侯新良喊道：“夥計，你不必管我們！”就給大家發著酒，範老大、張師傅、韓北光還有幾個師傅要了白的，強強、廖黑弟還有幾個要了啤的。

    亮子：“我平時不怎喝，白的啤的都是酒，今高興就都來一些吧。”

    侯新良：“僧人不露像，看不出哪！”

    範老大喊道：“猴子，就你那眼力，我第一麵就看出了。亮子，你可要好好灌灌猴新郎倌。”

    亮子：“遵命！”就問：“侯工，你是喝白的還是啤的。”

    侯新良：“啤的吧。”

    亮子學著範師傅的樣，用牙啟了兩，給了侯新良一：“侯工，我們碰吧！”

    侯新良傻了：“一來就碰，悠著點吧。”

    範老大喊道：“猴子，你跟新娘子摟著的時候也這悠！”

    大夥笑了。

    侯新良被激了一下：“那能，幹！”

    兩人就碰了，咕嚕咕嚕地吹著。

    “好！”大夥喊道，就都喝了起來。

    “來就來呀，哥倆好呀，四紅喜呀！”

    “三星找你，全來到呀，一點點呀！”

    範老大和張師傅帶頭劃了起來，大家也跟著猜著喊著，好不熱鬧。

    侯新良：“陳亮，我們也劃下吧。”

    亮子：“我不會。”

    侯新良就：“在外麵混，不會劃拳哪行。海都是座酒城，你又在沙總身邊，不會劃拳，怎幫著應酬！”

    亮子忙：“侯工，那你教教我吧，是瞞有意思的。”

    侯新良：“哪用教，你看上兩把就會了。”

    亮子一聽，來了興致，就看著範老大和張師傅劃著，一邊看一邊跟著唱跟著出拳，跟了好一會，好像懂了一些，就躍躍欲試了：“侯工，我們試試！”

    “好的！”侯新良和亮子握著手。

    兩個喊了起來：

    亮子試著喊：“來就來呀，四……紅喜呀！”

    侯工看到亮子已把四個手指伸出，就立馬伸出了二指喊道：“六六順哪！”

    亮子忙喊：“侯工，你賴，看了我的！”

    侯新良笑道：“不是我賴，我還沒出，誰讓你就出了。打球看球，猜拳看手。”

    亮子：“好，再來。”

    兩個同時喊道：“來就來呀！”

    亮子喊：“四紅喜呀！”伸出五指。

    侯新良同時喊：“八仙八仙。”伸出三指。

    亮子叫道：“我怎又輸了。”

    侯新良又笑：“正常正常，剛學拳的，總愛出四出五和空拳。”

    亮子：“讓我琢磨琢磨。”就把手指三四一，五三二的彈了一會，像是在敲鍵盤。

    亮子：“有感覺了。”

    兩人就又劃起來：

    亮子盯著侯新良的手一邊喊：“七來巧呀，五魁手呀，四紅喜呀……”一邊變換著指數。

    侯新良也同時喊：“快快到哪，一點點哪，快快到哪……”

    “一定一定！”亮子總算贏了一把。

    侯新良：“有點意思了，我們正式開始！”

    “好！”亮子來了自信。沒想又輸了，喝了酒問：“侯工，你是什猜到的？”

    侯新良：“你五四出得少了，二出得多，我就抓住你二了，猜拳跟三國一樣，知自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自已要多變，又要不斷琢磨對方的變化，抓住對方的規矩，勝算就多了。來吧！”

    “謝謝！”亮子喊了聲，兩人又比劃起來。

    猜著劃著，亮子漸漸上來了，有輸有贏。

    範老二他們看到兩越劃越來勁，都圍了過來看。

    隻見兩個鬥紅了眼，越喊越大聲，越劃越快，輸輸贏贏，贏贏輸輸，先是亮子輸多贏少，劃著劃著，亮子上了，兩個韁持了一會。劃著劃著，亮子竟輸少贏多了。

    侯新良接著喝了幾碗，喊道：“虧了，虧了，亮子把師傅賣了！老大，該出手時就出手呀，我頂不住了。”

    範老大笑了：“痛快，痛快，猴子，你也有今！整跟我們叫喊：這個不是我的湯，那個不是我的菜的。亮子，跟師傅，你是怎治住猴子的。”

    亮子不好意思地：“範師傅，是侯工教的。我也是讓侯工給逼的，侯工太快了，出拳快，變數快，我隻好死命地跟著跟著，氣都喘不過了。範師傅，您再教我幾招吧。”

    範老大：“我是猴子的手下敗將，還教你呢，我們師徒喊上兩把是可以的，我酒興才上呢。”

    亮子趕緊：“範師傅又笑了。”就跟範老大劃起來。

    範老大出拳倒利落，跟侯新良比起來還是慢了些，變數也比侯新良少。亮子三比一贏了。

    範老大就喊：“看來真是老得不行了！黑弟，你跟陳亮年幾上下的，快上！”

    廖黑弟忙拜著佛：“師傅，我哪敢，陳亮是電腦高手呀，看他打字，劈哩啪啦的我眼都花，就知道腦門有多活。看來，隻有立哥跟陳亮有得拚！”

    範老大：“提他做什，人家是公子少爺，整日花酒地的，有什好比的！就是比陳亮也輸不了！”

    廖黑弟趕緊：“是是是。”不敢再吭聲了。

    侯新良見範老大不爽，就轉了話題：“老大，酒還沒動呢，快領個頭吧。”

    範老大又笑了起來：“坐下坐下，反證明是月末，公休的，我們痛痛快快地喝！”就帶頭打起來通關來。

    大家也跟著鬧了起來，幾個通關下來，好幾個都歪歪倒倒起來

    強強沒有酒力，趴下了，亮子趕緊把他扶起，強強直喊：“豆子……別鬧……”

    範老大搖搖頭：“強強這個姐夫也夠可以的。黑弟，你也想了吧，先送強強回去。”

    亮子：“範師傅，還是我扶強強去吧。”

    範老大：“讓黑弟送，他也好方便去。我還想好好跟你喝幾碗。”

    亮子：“下回吧，我怕醉了，明做不了事。”

    範老大：“那老娘們沒跟你，明公休，坐下喝，喝醉了最好，省得你整東想西想的。”

    亮子隻好把強強交給了廖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