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上冰刀，扶著牆走進滑冰場。

    這項運動的難度比我預想的要高得多。腳下的冰麵滑溜得驚人，但又因為之前有冰刀劃過而產生了許多細微的凹陷和劃痕。總之，光是站穩保持平衡，似乎都是一件艱難至極的事情。

    我原以為自己會玩旱冰鞋，冰刀應該也沒什問題。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太真了。

    我站在冰麵上，戰戰兢兢地扶著滑冰場的邊緣，動都不敢動。至於像七宮麻衣那樣靈活地滑起來……我反正是覺得隻要邁開步，妥妥的會摔。

    七宮麻衣從我的身旁飄過。突然，她的腳步一變，側身急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需要幫助？”少女歪著腦袋瞧著我。

    “當然，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冰刀。”

    “也就是，你需要我當一次老師，教你如何滑冰，是？”

    “如果可以的話，那真是多謝了。”

    “可以倒是可以，但容我先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一個溫柔的老師。”少女朝著我伸出手。

    “沒關係，你願意教就好。”我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少女拉著我離開了滑冰場的邊緣，朝著冰麵的中心而去。

    腳下很滑，我的重心又不穩，感覺仿佛隨時都可能摔。於是我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腳下。但隻要一低頭，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少女裙下的美景吸引住了。

    七宮麻衣穿的是一條短裙，裙下是一截白嫩緊致的肌膚，再往下則是黑色的高筒襪。那雙原本看起來很是纖細的腿，因為正在運動而用力緊繃了起來，顯得格外緊致。

    我感覺，額角似乎開始冒汗了。

    ————

    沒過幾分鍾我就明白了，七宮麻衣所的“我可不是一個溫柔的老師”究竟是什意思。

    雖然以前沒滑過冰，但我見過那些教練是怎訓練新手的——在最開始，都是要扶著邊上的欄杆，一下一下地蹬，找滑冰的感覺。然後再由教練扶著，慢慢地滑，一邊糾正姿勢動作一邊找平衡感……

    但七宮麻衣的教學方式不是這樣。她隻是給我講了一遍技術動作要領，之後便直接把我丟在冰麵中心，放開手讓我自己摸索，自生自滅。

    於是我就開始摔了。

    連著摔了三次，膝蓋都開始發痛了。這時我不由得有些後悔——為什我隻讓阿蘭打印了一雙冰鞋，卻忘了讓它順便打印一套護具呢？如果能穿上護膝、護肘之類的東西就好了。

    之後的幾分鍾內，我又摔了許多次。具體有多少次已經數不清了，至少十幾次吧……

    又一次摔倒之後，我終於忍不住了。

    我幹脆坐在冰上，衝著不遠處袖手旁觀的少女嚷道：“喂，你這樣也太不負責了吧！”

    七宮麻衣卻一攤手，道：“我過了，要我教學就是這樣。當年我還是個初學者的時候，連基本的技術動作都沒有人跟我講，全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

    “你是才，吾等凡人怎能跟你比？你知道我摔得都快骨折了！”

    “你什？骨折？”七宮麻衣蹬了兩下，滑到了我麵前。

    我抬頭看著她。

    少女忽然蹲了下來，左腿在前，右腿在後。

    緊接著，左腿的過膝高筒襪，被她緩緩拉了下來。

    “你這是要幹什……”我不禁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