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狗剩家向三麻子求救,半路追上了狗剩家的。
她正急走著,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我奔來,以為“活閻王”追上來了,嚇得“嗷”的一聲,撒丫子猛躥。
我忙大叫:“嬸子,嬸子……”
狗剩家的顧不得回頭,呼哧著連嚷:“快跑,快跑。”
我娘,我怕把她嚇暈蹌倒摔壞了身子,便喊道:“狗剩嬸子,沒事,沒事。”
我喊著,步子也故意慢了下來。而狗剩家的似乎沒聽到,身子像陀螺似的跑沒影了。
女人,就是這樣,聽風就是雨。
等我趕到她家,上前一推門,我靠,竟從麵閂上了,我忙叫:“嬸子,狗剩嬸子,快開門。”
連喊三聲,狗剩家的才開了門,我見她發簪淩亂,褂子的紐扣有一個還沒扣上,臉色還通紅,一愣,這,這是……我忽然明白了什。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真是個無賴呀,都啥時候了,還有閑心幹這個。真**不是個東西。
我二話不,一步闖了進去,衝著仰靠在被褥上正陰著臉的三麻子道:“三爺,那個‘活閻王’要殺我,你快給我出個主意吧,跑,還是不跑?不管以後死不死,你要先讓我過了這一關呀。”
我著,連委屈帶害怕加氣惱,竟哧溜著哭了起來。
“你真特沒出息,”三麻子因為我打亂了他的好事,也火刺刺的罵道,“你不跟他單獨在一塊,他癆病卡哧眼的,能殺了你?我不是叮囑過你了嗎,你咋不長記性,純粹廢物。”
“我知道,可家隻剩下我和他,他老叫我進去,還要讓我喝砒霜……”我辯解道。
狗剩家的這時也跟進來,勸慰我:“郭子,別怕,咱心一點就是了,快坐下吧。”
她著,又從炕上抄起個笤帚掃了掃炕沿。
我偏腿坐了。
三麻子歎了口氣,數落道:“唉,你你跟那個東家婆在墳塋胡搞的時候咋大膽哩……”
我靠!我猛一楞,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我們兩人私下也就罷了,關鍵這還有狗剩家的呀。一旦被她知道我年紀不學好,這臉麵往哪兒擱?
我忙打斷他:“三爺,你,你……”
連朝三麻子使眼色,要他別提這茬。
三麻子卻不理,眼一瞪:“你子也知道害羞?跟那娘們在墳地胡搞的時候咋不怕害羞了!”
我*啊,這下完了,我在狗剩家的麵前樹立起來的“三好”青年的光輝形象,瞬間碎落一地,且永遠萬劫不複。
麻子呀麻子,你這是成心讓我難堪呀。我苦逼偷眼瞄了下狗剩家的,見她張嘴瞪眼,像不認識我似的,既驚詫又錯愕。
“三爺,你快我該咋辦吧,真急死個人了。”我擦了吧額頭上的汗,衝他道。
三麻子蹙了下眉頭,道:“咋辦,你還的趕緊回去守靈。”
我心一沉,剛要不。他又道:“你和你嬸子一塊回去,就在屋守著那死屍,活閻王叫你的話,你就和你嬸子一塊進去,這樣行了吧,我看也不早了,等晚上那些做墳的回來,你就不用擔心了。**,那個老地主連個親近的人都沒……”
我忙道:“他有個哥哥,還好幾個侄子呢。”
“我知道,”三麻子道,“有也回不來,千迢迢的,等他們回來,東家婆的屍體早臭了,別指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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