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他們在院門口三咋呼兩咋呼,竟有人把話題引到了三麻子的身份上。
一長工疑惑道:“我隻聽東家有個哥哥在濟南府,從沒聽他還有這個瘸子弟弟呀。”
一語提醒夢中人,二賴子撓著頭,接道,“是啊,我也納悶呢,他若真是東家的兄弟,也不會跟咱在大通鋪上睡呀。而且……”
二賴子話剛到這,順子突然朝我質問道:“大個子,你,屋那個瘸子是不是你老鄉?”
他這一句把眾人提醒了,二賴子忙道:“對對,就是他老鄉,這子過的。”
我娘,我這下懵逼了,我到底該咋?不是吧,那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是吧,可麻子又口口聲聲嚷著“活閻王”二哥,而且還是親兄弟。他這隨便一忽悠,把我卻陷進坑了。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咋整胡八道,信口雌黃呢,你叫“活閻王”是二哥,到底啥意思呀。自己拉了屎,讓別人給你擦屁股。我真**倒黴透了。
我跺腳道:“我不知道!”
眾人沒想到我會吐出這句話來,先是一愣,繼而大怒,二賴子一把揪住我的衣襟,瞪眼問道:“你再一遍我聽聽?你特前在西廂房對著那多人親口的那瘸子和你是一個村的,是老鄉,你叫他三爺,這又不知道了?”
“就是,他過,我們都聽著了。”
“還有,他昨晚撒謊詐屍了,害的老子現在心口都痛。”
“我頭還破了呢。”
“我腳脖子差點崴斷……”
幾個長工七嘴八舌的嚷著,越越生氣,紛紛擠上前來,露胳膊挽袖子的又要揍我。
我慌了,我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一身力氣,可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戰不過一群狼。這真要打起來,估計我又的少皮沒毛。
忙道:“別,別,屋喊人了!”
我這是危急時刻,又隨口撒的謊,目的是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再趁機撒丫子。
沒想到,我話剛落,院內接著傳來一聲喊:“好了,好了,都快進來吧。”
三麻子!你娘,這次你這雜種總算辦了件人事。
二賴子忙湊到門縫查看了一下,在確信沒危險後,這才急急開了門鎖,眾人持刀舉棍的又湧進了院子。
院內,三麻子不知啥時已端坐在了“活閻王”那把太師椅上,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一遝子紙,威嚴地地眯眼看著我們。
“三、三爺,東家咋樣了?”
二賴子瞅瞅黑漆漆的屋,疑惑地向三麻子問道。從話可明顯聽出,他叫“三爺”這個稱呼並不順溜,但又實在不知他姓啥。當然也懾於三麻子的威嚴,才勉強叫的。
“我二哥在炕上,二嫂還在客廳棺材,你們都進去給倆人磕個頭吧。”三麻子表情哀傷地道,“唉,都怪我來晚了呀,要不我二哥也不至於……”
三麻子哽咽著不下去了。
我看著三麻子如此做做,不知他到底又要搞啥鬼,也就一直不敢吭聲。
而狗剩家的本想上去問問,被三麻子瞪眼逼退。
我跟著二賴子他們進屋給“活閻王”兩口子磕了頭,又依次出來,在三麻子麵前自動排成隊,等他發號施令,當然也有疑問。
此時,已有不少村民聞風來看熱鬧,把個院子擠的滿滿的,十幾隻火把照的院內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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