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跋山涉水,滿世界搜捕我們,沒想到在鬼子據點前跟我擦肩而過,把我嚇了個半死。
好在有驚無險,因為她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站在據點跑樓上的那個鬼子就是我。
我知道,她們肯定會去濟南府繼續尋找我們,而我們也將去那兒找“活閻王”的大哥複仇。
這若再跟她們碰上塊,估計不死也得把我倆打個滿地找牙,弄不好把我倆變成太監也有可能。
因為她是一枝梅,心狠手辣的土匪女頭領。而不是別個女人。
這要命的大事,三麻子卻還麻木不覺地有心在床上**,真**氣人。
我心暗罵著,又抱著機槍上了炮樓。
趴在牆垛子縫悄悄伸頭往外一望,沒見一枝梅兩人的身影,又轉頭朝南麵觀望,遠遠見兩個黑影已漸漸遠去。
我長舒了一口氣。
危險暫時解除,我便依坐在炮樓牆垛下,抱著機槍發起呆來。
實話,昨晚樓上樓下,連驚帶怕的折騰了半宿,又跟王大花日搗了半宿,身心是極度疲憊。坐在那兒袖著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啥時,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叫,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忽聽下麵響起一串嗚哩哇啦的鳥語。
我靠,我身子一哆嗦,忙站起來往外望。
驚見吊橋外的雪地有兩個穿著黃皮的鬼子,還有一匹馬。
那倆鬼子一看到我,大罵:“八個牙驢,@#%^&*~……”
這,這**是咋回事,我昏了,也不敢回話呀,忙連滾帶爬地又竄到三麻子屋前,地撞開了門。
“三爺,三爺……”我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屋。
三麻子忽地從床上坐起來:“你特娘的……”
“鬼子,鬼子來了!”我一跺腳,恨恨地衝他吼道。
這**,死到臨頭了還有心在**,他死了沒關係,個老頭子了,反正也活不了幾年了,而我可不想死,我特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而且還有玲花。
王大花和胡大妮一聽鬼子來了,嚇得忙往床側鑽。
三麻子也慌了,邊偏腿下床,邊急問道:“來了多少,有汽車沒?”
“兩個鬼子一匹馬,沒汽車。”
“倆鬼子一匹馬?”三麻子一聽,蹙了下眉頭,“那馬背上馱著啥,是不是來送禮的?”
我暈,鬼子也興送禮?
我搖頭道:“馬背上好像馱著幾捆電線。”
“噢……”三麻子一聽明白了,拿了件棉襖穿著,道,“可能是來修電話線的。”
咦?他這話的在理,前晚一夜暴風雪,電話線路刮斷,凍斷是有可能的,要不他們大年初一的馱著電線來這幹啥。
“你看清了隻兩個鬼子,後麵再沒了?”三麻子套著褲子,又問道。
這個,我真沒顧得看,當時慌了,哪兒還敢伸頭在上麵磨蹭。
我瞪眼張嘴地卡殼了。
三麻子見我這樣,又追問道:“那他們來幹啥,沒跟你?”
“了,嗚哩哇啦的,我也聽不懂,隻聽明白了一句。”
“啥?”
“罵我是八個牙的驢……”我憤憤地道。
三麻子騰地火了,大聲道:“你抱著機槍上去看看,若沒別人,隻那兩個矬子的話,直接給我突突了,還有那匹馬,一個都不準放跑了。你特娘的,看著五大三粗的,窩囊到家了。”
他這話,顯然有一半是給王大花和胡大妮聽的,以表現他的男子漢氣概。
經三麻子這一激,我的脾氣也上來了,他奶奶的,嬸可忍叔不可忍呀,不就倆矬子嗎,弄死他!
我扛著機槍又返回到跑樓上,伸頭往下一望,見那倆鬼子正在搓著手,跺著腳的嘟囔啥,而遠處路上,吊毛人影都沒。
遂高聲喊道:“鬼子,你爺爺來了!”
倆鬼子聽見我的喊聲,忙抬頭仰望,他們也許是被我的中國話喊懵了,這標準的同類,啥時學會的漢語,而且還是方言?
就在倆人眨眼張嘴地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我抱起機槍,朝著他們“轟轟……”地一陣猛掃。
子彈飛處,濺起一片雪霧,倆鬼子猛地一愣,剛要撒丫子,旋即被呼嘯的槍彈打成了篩子,撲地而亡。
那匹馬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驚了,“噅噅”地叫著,撒開蹄子就往北竄去。
我哪敢有半點遲疑,忙把槍口一抬,一梭子子彈打了出去,隻見那馬身上濺起一片鮮紅的血花,“咕咚”一頭栽在雪地上,四肢連連抽動。
我忙又換上一個彈夾,又朝那匹馬摟了一陣,這才扛著機槍竄下了樓梯。
剛出炮樓,見三麻子一身鬼子皮,手舉著王八盒子在吊橋邊等著我呢。
“三爺……”我激動地叫道。
“打死了沒?”三麻子緊問道。
我呼哧著一晃機槍:“倆鬼子,一匹馬,一個沒剩!”
三麻子大喜:“好,好樣的,趕緊放下吊橋,把他們都拖進來,把血跡掩蓋好了。”
我奔過去放下吊橋,抱著機槍出去,查看了倆鬼子的屍體,見他們腦袋、後背、甚至腿腳都有血窟窿,這才放了心。
把倆死屍拖進屋後,又找了根繩子,去把馬拖了回來,最後,拿上掃帚、鐵鍬把現場掩蓋了,前後望望遠處,仍不見一個人影。
大年初一就這好處,荒郊野外的路上沒人。
不過從初二開始,鄉民們就會集體出動,開始串門走親戚了,不定鬼子也會四處巡查慰問各據點呢。
也就是,我們今或今晚不走的話,那明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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