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女人咋還在轎子?
噢,也許是丫鬟和轎夫們扔下她跑了,而她因為極度恐懼,始終呆在麵沒敢出來吧。
那女人呢,也被我突然的掀簾嚇得一哆嗦,捂嘴瞪著一雙大眼,驚恐地望著我,渾身瑟瑟發抖。
“鵝,看看這是誰?”我叫道。
鵝忙探身上前,一愣:“二太太?”
聲音也有些愕然,還夾雜著些許敬畏或恐懼。
這時候,還啥太太不太太的,趕緊下來吧,我們把轎子抬上去,看三麻子想怎鼓搗。
於是,二太太和鵝在轎子前頭,一人扛著一根轎棍,我在後頭雙手把著,呼哧著來到了石頭房子院門外,放下,領著二太太進了門。
見三麻子正坐在凳子上,往門口望呢,二太太和他四目相碰,三麻子眉頭一蹙,沒等開口,鵝忙介紹道:“三爺,這是二太太,俺嬸嬸”
那二太太顯然是個文化人,驚愣之下沒忘聲你好。
三麻子嘴一咧,點頭道:“你好,太太,你男人高先生還在屋,有些昏迷,你趕緊進去把他叫醒吧,我們已經盡力了,唉”
啥,啥?我一驚,讓這個女人進屋見死去又處在半‘活’的高光?萬一弄詐了咋辦?
“三爺”
我剛要質疑,那二太太聽到丈夫在屋,拔腿就奔了進去,緊身旗袍兩半肥碩的屁股扭動的非常惹眼。
“光”隻聽屋一聲喊,接著就是一陣嗚嗚的哭聲,她應該是在摸索蓋在高光臉上的草紙銀針,或下意識地拍打他的胸膛吧。
而這,正是催詐的最後關鍵一步。
我和鵝麵麵相覷,目瞪口呆,不知死麻子在搞啥名堂。
忽然,屋發出了一聲女人淒厲的驚叫,旋即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打鬥聲
直到這時,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三麻子是在借刀殺人啊。
“出去,弄幾個死屍來,要鬼子的,能催活的!”三麻子麵無表情的衝我道。
危險暫時已沒了,他還要催屍幹啥?
我不明白,也不願再問,總之既然要這些,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跑出去在漫山遍野的死屍群挑了三具看似身體還算完整的死鬼子,扛回了院子。
三麻子又命令我用它們腿上的綁腿,捆住了一個鬼子的雙臂,也就是把那死屍的兩隻胳膊死死捆在了身體上,跟個粽子似的。
其他倆死屍呢,麻子又讓我扛到了門外那頂轎子前,先用繩子橫七豎八地勒在了肩上、脖子上和胳膊上,然後又把它們的雙臂固定在了轎杆上。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死麻子這時要用詐鬼子抬轎子呀。
那被綁雙臂的鬼子呢,我還是不知它有啥用途。
就這稀糊塗地幫著三麻子,先後把三個死屍催‘活’了。
不過與以往催活的手法不同,這次三個死屍的臉上沒貼草紙,而是隻用朱砂針穿了銅錢大的一片紮在了眉心上,那銀針也紮的挺深,估計已把眼紮瞎了吧。
忙完這些,三麻子也累壞了,我和鵝把他攙扶起來,他喘了幾口粗氣,對我道:“郭子,我和鵝坐轎子,身子用布條固定住,然後你把這兩個詐車夫催起來”
我靠,他和鵝被詐屍抬著跑了,那我呢?
我眨眨眼,剛要問,他手指那被綁雙臂的死屍:“轎子一跑,你就趕緊把它催起來,跳上他的背,跟著我們跑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啊。
“那它會跟著跑嗎,萬一”我緊問道。
“這個你放心,你這個詐屍,我讓它滿眼隻能望見咱這頂轎子,轎子到哪,它就會跟到哪,不過,”三麻子提醒道,“你要緊盯著我們,若發現我和鵝從轎子跳出來,你也跟著跳下來就行,明白了嗎?”
不明白也得明白呀,這事,我是絕對不敢馬虎的,至於我們坐著轎子,騎著詐屍要逃到哪兒去,那隻能聽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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