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摟著蓮子膽戰心驚地過了一夜,色微明的時候,聽聽外麵還沒動靜,心這才安頓下來。
看看蓮子,睡的很香,便從她身下輕輕抽出胳膊,輕步走到門口,打開屋門,伸頭朝外望了望,見周平蹲在東屋門口大口抽煙,地上已丟了十幾支煙蒂。
顯然,他這一夜是絕對沒睡著。
麻子呢,沒看見人影,不過隱隱從隔壁的窗戶傳來陣陣呼嚕聲,這雜種,折騰了一宿,也癱了吧。
我不敢出去見周平,以免雙方都尷尬。
便又回到床邊,輕輕坐下。
這時,蓮子也醒了,從後麵輕輕摟住了我的腰,問起這早幹啥?
我不願實話,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想想麻子一時半會還不能起來,周平也不會在大白的下手,便仰身躺下,望著屋頂發呆。
麻子連睡了人家兩個老婆,今必須要有結果了,結果之後呢,我們就要麵臨生死存亡了,這點,不知三麻子想到沒想到,但不論如何,我必須再提醒他一下。
蓮子見我一聲不吭,悶悶不樂的,知道我有心事,就老實地依偎在我身邊,胳膊搭在我的胸膛上,一動不動。
我低眼看著她那頭烏黑的秀發,心不由動了一下,不由想起了她在東屋給我們倒茶水時的一幕,當時,我是暗讚她的翹屁股的。
想到這兒,便伸手探向她的腰部。
她身子微微一顫,沒吭聲,溫順地任我肆意,我把身子往下挪了挪,手就抓住了她的屁股,結實,豐滿。
她偎在我懷嬌羞道:“幹啥呢?”
“脫衣服我看看?”我嬉皮笑臉地道。
她臉一紅,嬌嗔地錘了我一下:“啥呀,大白的,壞死了,嘻嘻……”
我們依偎著逗鬧了一會,彼此的情緒就漸漸上來了。
這時,突聽外麵一聲咳嗽,我倆忙鬆開,蓮子轉頭衝了,我則坐了起來。
屋門開處,三麻子拄著文明棍站在了門口。
他似乎剛洗了臉,但仍能看出來其疲憊的倦態。
“三爺……”我叫了一聲,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三麻子瞥了眼背朝外的蓮子,對我道:“昨晚沒睡吧?”
我暈,賊喊賊呀,老子是沒睡著,可啥動作沒有,你呢,你個老棺材瓤子接連折騰了兩晚上,身子都空了吧?
我道:“一直擔心你呢。”
“是嗎?”麻子歎了一聲,道,“那起來洗洗臉吃點飯吧,吃了飯繼續睡,晚上咱可是要正式幹活了。”
麻子完,又拄著文明棍轉身走了。
他的幹活,應該指的就是給周平破解詛咒吧,我應了一聲,出去端了盆水,回來招呼著蓮子洗漱了。又去東屋跟麻子和周平吃了早飯,用盤子盛了些回來讓蓮子吃了。
我不知道這早飯是誰做的,但估計不是香兒,應該是周平吧,香兒一直沒露麵,可能是沒臉見人了,唉。
一無話,到了傍晚,三麻子的精神又抖擻起來,讓周平去把他二弟周路叫來,一起喝了酒吃了飯,遂扛著鎬頭鐵鍬,背著繩子,牽著一頭大黃牛,一行四人就摸黑來到了村南麵的鳳凰嶺上。
其時,大約是晚上八九點鍾了。
我們摸黑來到山頂林子那塊大石板邊,蹲身朝周邊觀察了一會,沒發現有動靜,便燃起了準備好的火把,空間頓時亮了起來。
三麻子眯眼打量了石板周邊一遍,先讓周平哥倆在石板邊燒了紙錢,磕了頭,禱告完畢,然後下令用繩子把石板拖開。
周平兄弟倆把茶杯粗細的麻繩盤在大石板上,套上牛,驅趕著一點點把石板移開了。
通明的火光下,一個寬三尺,長約六尺多的墓穴露了出來,墓穴內,一口漆紅的棺材端端正正地嵌在麵,雖然時隔二十年了,但棺材依然錚亮如新,漆像剛刷上去似的,連微細的紋路都能看清。
我心不由暗暗讚歎,這確是一處風水寶地,地理先生確實是高人。
麻子拿過我手的火把,蹲身湊到墳穴沿上,眯眼仔細打量著麵。
周平哥倆也湊了上來,伸頭往下察看。
突然,三麻子用火把一指棺材下方,抬頭衝周平問道:“那是什?”
我順眼瞅去,見穴壁和棺材之間,有一團亂糟糟的繩絲之類的東西。
周平一愣,聲道:“噢,我想起來了,是我們當時腰上和頭上披的麻絲,下完葬,我們就把麻絲解下來,隨手扔麵了……”
披麻戴孝,鄉村的風俗。
三麻子一瞪眼:“渾蛋!”
“咋的了?”周平哥倆有些摸不著頭腦,盯著三麻子,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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