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因為白算計一頓,沒把三姨太張子怡撈到手,就借機打擊了我一下,使我灰頭土臉又沮喪萬份,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膽戰心驚地進入了根據地。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但很清楚要麻煩不斷。
不過我也咬牙橫下了一條心,不論咋逼我,我隻要定鵝和三姨太子怡,其他人愛咋咋地吧,老子也不革命了,隻想摟著倆媳婦保命。
日上三杆的時候,我們乘著驢車來到了根據地的第一道外圍關卡,不等那幾個戰士和民兵嚇唬,三麻子就搶先報出了自己的大名:大珠山革命根據地創始人胡大海!
幾個戰士一聽大駭,也大疑,忙押著我們來到一個山村連部,經過簡單詢問,又派了十幾個人把我們一路送到了那個山王村,並派通信員緊急向團部匯報。
回到久違了的山王村,剛進村口,全村的老少婦孺聞風而來,像看馬戲似的把我們圍了個三層外三層。
我趕著驢車低頭不願看他們,而三麻子卻站在車上,抱拳不停地向村民們連連招呼:“鄉親們,我們又回來了,我胡大海殺敵立了大功,載譽歸來了,感謝鄉親們的熱烈迎接……”
還熱烈迎接?自作多情吧,一係列疑案還在那懸著呢,既然我們顧頭不顧地自投羅網,哪個回放過我們?
果然,三麻子正得瑟著,忽聽外圍一聲吼:“把這兩個漢奸給我抓起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底氣十足而又憤怒,我娘,婦救會長王鳳蘭來也!
我嚇得一哆嗦,抬頭望去,隻見人群閃處,王鳳蘭持著盒子槍,帶著幾個彪形大漢,呼啦啦衝了過來,不等我和三麻子反應過來,就齊齊撲上,把我們摁到在地。
護送我們的那幾個戰士民兵一見這情景,也猛然醒悟過來,靠,啥狗屁英雄啊,原來是幾個狗漢奸,遂發一聲喊,把我和三麻子及鵝、張子怡捆了個結實。
我昏了,掙紮著連連大叫:“咋了,咋了,你們要幹啥?我們沒犯罪,也不是漢奸……”
剛喊到這兒,王鳳蘭地踢了我一腳:“閉嘴,是不是漢奸,我們不知道嗎,給我把這幾個狗男女押到隊部去!”
十幾個民兵和戰士呼啦啦撲上來,擒著我們就沿街往隊部走去。
在前麵開路的民兵一路高喊著:“打倒漢奸!公審漢奸!漢奸不得好死!”
跟著看熱鬧的老少婦孺也舉臂響應,有人還朝我們頭上扔石子,破鞋啥的贓物。
我哪受過這等侮辱?想死的心都有了,更對三麻子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這個死瘸子出了這個喪盡良的餿主意,我們能稀糊塗地來這閻王殿嗎,可,現在啥都晚了呀。
更可恨的是,原本牛逼閃閃的三麻子,從王鳳蘭帶著民兵一出現到現在,他竟屁都沒放一個,任憑他們折騰,閉眼不理會。不知是他怕了,還是真的無話可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唉,麻子,你死了是該死,我特娘的還年紀輕輕,活蹦亂跳的,不想死呀,何況還有兩個美人在身邊呢。
我們一行被人押到了隊部,關進一間屋子看押起來。
而看押我們的幾個人竟有烈軍屬李冰冰,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她竟當上了民兵了,而且還是骨幹,對我這個人渣也極其仇恨。這特娘的,想不死都難了。
屋外院子,一群人在嘀咕了一陣後,進了屋,隻聽我們房間的門鎖嘩啦響了下,門當一聲被撞開,王鳳蘭腰紮皮帶,別著盒子槍,威風凜凜地進來了。
她的身後是幾個端著長槍的民兵,李冰冰也持槍站在她一側,皆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
“大妹子……”
三麻子顛著臉皮,剛想套近乎,被王鳳蘭一聲斥:“閉嘴,狗漢奸,誰是你的大妹子?呸!”
“呸呸!”李冰冰也緊跟著朝我們吐了幾口唾沫。
三麻子見此,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好吧,等張團長他們來了再吧,反正有些事情你們也不知道。”
王鳳蘭冷哼一聲:“不知道?解放區誰人不知是你們這倆狗漢奸殺死了李連長他們?還想狡辯?”
“對,就是他們殺的,我們都知道!”李冰冰緊接道。
麻子哈哈大笑,卻不再反駁。
幾個漢子見此忍不住了,衝王鳳蘭道:“王隊長,你們出去,我們來練練這兩個狗雜種,特娘的殺了八路軍還這囂張呢,沒死會試試!”
幾個民兵著,就挽胳膊擼袖子的要上來逮我們,卻被王鳳蘭用胳膊擋住:“不行,咱們有政策,不能虐待俘虜,等張團長他們來了再,到時是殺是打,還是遊街公審,一切都會明了。”
幾個民兵氣呼呼地罵著,極不情願地跟著王鳳蘭出了門,屋門隨即又嘩啦一下鎖上了。
經過剛才的震唬,我以為三麻子會一直屁到底,不料,他若無其事的咳嗽了幾聲,忽然衝門外大叫道:“有水嗎,我們渴了,也餓了,有酒肉啥的也送來點!”
我靠,你當這是住客店呀。
我眉頭一皺,忙朝他擠眼色,可別再折騰了,心他們真火了來練咱。
三麻子卻對我視而不見,衝門外連喊了三遍,終於得到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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