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大嫚起來去廚房做飯去了。
我洗了臉出來,在大堂沒見到三麻子,就來到他的房間,門虛掩著,人卻不在屋。
咦,他去哪兒了?我走到院子衝著茅廁吆喝了兩聲,沒回音。
忙又出了院門,一眼望到他站在懸崖邊,拄著文明棍在眺望著西方。
我靠,不會想駕鶴西去吧,當然,我明白他在想啥,無非就是掛念西邊沂蒙山區他的師兄黃福貴而已。
“三爺……”我叫了一聲。
三麻子並不回頭,而是淡淡地道:“郭子,等吃了早飯,你揣上點東西,去山外大道上攬人……”
啥?我不解地蹙了下眉頭,不會是讓我把那些二杆子棒槌啥的忽悠上山來吧,那種人也沒戰鬥力呀。
“記著,攬就攬那些推車賣肉的屠戶和挑著野兔山雞啥的野物進城的。”他繼續道,“還有賣藝的,耍把戲的,另外,那些二鬼子偽軍能忽悠來也行,其他挑擔的做買賣的,要飯的,一概別理。”
我靠,你當我是孫悟空呀,我忙搖頭:“啥?三爺,那些人都是狠角色呀,別一群,就是一個也難,萬一……”
三麻子冷哼一聲,從兜掏出一把大洋,仰拋去,大洋在空中翻了幾個滾,丁零當啷地落在了地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販夫走卒,無一不是在為這個搏命,明白嗎?”三麻子著,胳膊朝我一伸,“扶我回去,吃飯下山!”
回到庵吃飯的時候,三麻子把他的計劃抖了出來。
昨晚他一夜沒睡,經過反複權衡和斟酌,他拋棄了大規模招兵的計劃,因為若人太多的話,,魚龍混雜,一是不好管理,二是吃飯也是個問題。
所以,他要招募訓練一支二三十人的特種部隊,在五蓮縣這地盤上打出威風,並高舉八路軍大旗,吸引八路組織來探究‘談判’,那樣,黃福貴也就活到頭了。
我聽了也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頭痛的是怎能去把那些屠戶、獵戶啥的人物忽悠來。
這個,三麻子一句話就給破解了:山中有大軍閥韓複渠的藏寶洞,誰特有膽來了就能發財。
我讚!
於是,吃了早飯,我揣著幾隻金稞子,一把大洋和一些玉墜啥的,下了峰頂,跋涉了近一個時,來到了山外,沿道上了大路,又往縣城方向走了七八,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住,開始撒目起過往的行人來。
其時,太陽已近中,大約是上午十點多鍾了吧,這個點,行人稀少,進城的早過去了,回家的也大多還沒出城。
我溜達著走到路邊一棵大柳樹下,倚在樹幹上,從兜摸出一個玉墜低頭把玩。
玉墜不大,新星,翠綠,色澤溫潤飽滿。
我撫弄著,又想起了掛在自己胸前的那塊‘寶玉’,遂抬手解下來對比著,我發現‘寶玉’眼色幽深發暗,而玉墜光鮮發亮,這應該是‘寶玉’在墓穴吸收的暗物質太多的緣故吧。
心正嘀咕著,又驚訝地發現那個玉墜隱隱出現了一絲裂痕。
咦?不對呀,剛才也沒裂痕呀,咋……難道我眼花了?
我忙又低頭細瞅,見那玉墜的裂痕在慢慢變大,且裂紋在不斷增加。
真特娘的怪了蛋了,難道這玩意是假的?
我禁不住用手一撚,玉墜竟跟粉團似的成了麵,順著我的指縫漏了下去。
我靠,真是邪了門了,按財主家藏起來的金銀珠寶都應該是貴重的真貨呀。這怎……
我疑惑著,目光不經意地落到了我右手的那塊‘寶玉’上,又是猛地一愣,手一哆嗦,差點把‘寶玉’扔了。
因為玉麵出現了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有角,有爪,有鱗,而且它好像在翻滾扭動。
我腦袋轟地一炸:我娘,這,這不就是傳中的龍嗎?
不,不可能,我忙甩了甩腦袋,揉眼再瞅,龍沒了,‘寶玉’還是幽深暗淡的,遂又不死心地舉著迎太陽觀察,‘寶玉’背透,中間除有一個深色黑點外,其他地方都晶瑩剔透,綠意盎然,卻沒剛才看到的那條龍在麵。
顯然剛才是我花了眼。
我這才暗舒了口氣,重新掛在了脖子上,不管咋的,它真救過我的命,也是個寶物。
經過剛才的一驚一乍,我腦袋有些迷糊,加上昨晚跟大嫚鏖戰了兩個回合,也有些困了,便坐在地上依著樹幹埋頭打起盹來。
隱隱地,聽見一陣“”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我遂抬頭眯眼看去,見一輛驢車從西北縣城方向駛來,驢走的急,趕車的人也吆喝的緊,手中的鞭子在其頭頂甩的啪啪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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