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花的肉挺肥?啥意思?
難道三麻子要首先把她列入開吃的對象?
我娘,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咬牙粗聲道:“三爺,如果剩下最後的三個人必須是你我和林山花,若剩倆人,就是你和我……”
三麻子眉毛一揚:“那剩下一個人呢,咱倆會是誰?”
我臉皮一抖:“我!”
三麻子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子,有種,有你這句話三爺就放心了,哈哈……”
我不知三麻子的是真心話還是陰陽怪氣的假話,他或許心不舒服,但又不得不表現出大度來。
而我之所以出吃掉他,保留自己,是因為覺得他年紀大了,老目卡哧眼的也活不了幾年了,不如他死我活合算。
當然,我們這話也隻是半開玩笑,真若到了彈盡糧絕的那一,別吃剩兩個人,就是吃剩一半,也早被鬼子破了城了。
所以,這是一座孤城,也是一座死城,外無援軍,內缺糧草,早晚會被鬼子破了的。
這下場,三麻子是比誰都明白的,但他仍抱著一絲僥幸,盼國軍或八路軍能來解圍,這不是癡人做夢嗎,國共兩軍都還被鬼子攆的跟兔子似的呢,他們敢管這些屁事?
鬼子長時間的圍城,也讓城的男女老少人心惶惶,不知何時能熬出頭。
三麻子便派出了婦女宣傳隊,下部隊,走街道,大力宣傳革命政策,並鼓吹咱們的大部隊快來了,鬼子快頂不住了等等,暫時安撫住了人心。
他自己呢,心情卻煩躁起來,可能預感到了時日不多,就從監獄把縣長的兩個姨太太和其他縣府領導人的女眷帶到自己的屋整日花酒地,左擁右抱,醉生夢死。
我擔心他這樣會影響軍心,但他卻這是刻意營造歌舞升平的環境,讓全城民眾以為大軍真的回來,我們真的能徹底勝利,若不,司令不會這歡樂開心的。
你娘,這都是啥狗屁理由啊。
既然麻子這胡作,老子也不能閑著,也整跟林山花黏在一起,領略地動山搖,虎豹咆嘯的快樂。
農曆七月初六的上午十點左右,後勤部長瘦子進了我和三麻子居住的縣府樓。
其時,我和三麻子正在一樓辦公室聽取四門的將軍匯報情況,當衛兵向三麻子報告李鐵柱要麵見司令時,麻子臉皮突然急抖了幾下,旋即又恢複了樂的表情,認真聽完了將領們的匯報,並做了指示後,讓他們退去,瘦子自己鬼鬼祟祟地進了屋。
瘦子進屋看了我一眼,又下意識地回頭望了眼門口,湊近三麻子,聲道:“司令,庫沒糧了……”
我腦袋轟地一炸,一下子怔在了椅子上,雖然這個問題早晚會出現,但還是不願讓它發生,能拖一是一,因為三麻子過,沒糧食吃就殺人充饑。
現在,這一終於來了,難道真的要……?可……若不的話,能眼睜睜地餓死嗎?
我驚悸地望向三麻子,他卻麵無表情地道:“一點沒有了嗎?”
瘦子撓撓頭:“還有點米麵,那是留給您老的,但其他人就……”
三麻子皺了下眉頭,看著瘦子,問道:“那你準備咋辦?”
“我?”瘦子沒料到三麻子會這問他,一愣,為難地道,“我也不知道呀,不過街上還有樹葉,全城暫時也能維持幾,可也不頂吃呀,一旦吃光了,那……”
三麻子哦了一聲,道:“那就讓居民上街采樹葉吃,另外給他們一些肉補充營養。”
“肉?”瘦子眨巴眨巴眼,“司令,您是要殺掉隔壁院子那十幾頭牛驢嗎?可……您不是那是招兵將的嗎,一旦吃了,咱拿啥對付外麵的鬼子?再,全城這多人,那幾頭牛驢也不頂吃兩的呀。”
三麻子怪異地乜了他一眼:“誰吃牛驢了?”
“那哪兒有肉?”瘦子困惑地問道。
“你去把你媳婦林山花叫來,我跟她。”瘦子也不敢再問,應了一聲,急急出了門。
我忐忑地聲問道:“三爺,咱,真的……”
三麻子耷拉著眼皮道:“你呢。”
我娘,還真要動手殺人吃肉了啊。
我突然想起了三麻子曾過‘林山花的兩個大奶好肥’的話,難道他要先殺了她吃肉?這很有可能,要不為啥讓瘦子去叫她呢?
我想到這兒,不由頭皮一麻:“那,先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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