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呼吸對一個人來意味著什,他行醫這多年,可是最最清楚。
趙七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癡癡傻傻的。
“這怎可能?這怎可能呢?”趙七喃喃自語,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好端端的趙托怎突然就、就……
“對了,對了……”趙七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顫抖著手往趙托的脖子摸去。
一旁的趙大虎以為趙七突然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要作出什不好的舉動。
趕緊伸手去拉趙七,勸道:“七爺,你先讓方先生……”
“滾開”一聲爆,趙七一把甩開他的手,渾身發抖的瞪著趙大虎。
趙大虎不知趙七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發抖,他隻覺得此時的趙七很可怕,就像一頭在暴怒邊緣怒吼的老虎。
趙大虎被嚇得周身一顫,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他從來沒見過趙七對誰紅過臉,發過脾氣,更從沒見過他吼過誰,罵過誰;在他映像中,趙七是一個慈祥、和藹、穩重的老頭,善良的老頭。
趙七突然的這一爆發,給他內心造成極大的心理落差,把他驚嚇得不,不敢在去碰趙七分毫,隻慢慢退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看著趙七顫抖著手把趙托的衣服領口的第一顆扣子解開,從趙托脖子上摸出一塊白色的半月形玉佩。
趙七目光呆呆的盯著半月形玉佩,嘴嘟囔著:“為什?為什?……”
趙大虎不明白趙七嘴問的為什是為什?他隻好將疑問的眼神看向方先生,希望能從方先生哪知道為什?
此時方先生雙目緊盯半月形玉佩,他想從這玉佩上看出趙七問的為什是為什?
聚氣凝神,仔細查看……
他雙眼突然放光,他看出來了了!他心頓時又喜又驚。
喜的是這是一塊道家開過光的發器,玉佩內隱隱約約竄動著符文,雖然他看不太懂,可他心很確定,那就是符文。
驚的是玉佩竄動的符文不是刻在麵的,也不是寫在麵的,而是以道家罡氣注入並書成符文在麵的。
這不得不讓方明鏡吃驚。
因為要修成道家罡氣除非真的是賦異稟,否則是沒有速成之法的,不是一朝一夕能聚煉成的,而是由幾千萬個日日夜夜,大大周的循環往複,慢慢累積的結果。
從懂呼吸吐納的方法到氣的大周循環,再到氣的聚集,到氣的外放,到氣的控製,這才成為所謂的法力。
每一步的跨越都異常艱難,都需要經曆漫長歲月的煎熬;有許多道人終其一生,也隻懂呼吸吐納,在運轉循環的邊緣止步不前。
但也有賦異稟的人,能在短短幾年甚至更短的時間能突破到氣的聚集,能一十二時辰中都在自動運轉罡氣。
但畢竟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放眼道家幾萬年,寥寥沒有幾個。
能將罡氣外放,明此人離得道不遠;能將罡氣外放並注入玉佩內,明此人道行之高已經是得道人高人了;能將罡氣外放並注入玉佩內,還能將罡氣控製書寫成符文,方先生不敢想像,因為這樣的人已經不僅得道,而且超脫世外了。
方先生心大罵自己眼拙,在他查看趙托胸膛時就見過這塊玉佩,當時他覺得就是一塊普通玉佩,沒有想到,這塊玉佩竟是如此寶貴。
其實他看不出來也不能怪他,隻怪為這玉佩開光的高人道行太過高深,將這玉的法力隱藏的太好。如果不是趙七如此激動,玉佩感應到了,觸動符文運轉,方先生根本就發現不了。
不過這樣一來,方先生心中本有的些許擔憂也完全不存在了。
因為勾魂分兩種,一種是人的魂本身不願意,被直接強行勾走;一種是魂魄受到某種引誘,自行離體。
而後一種的話,用平常的方法通常很難招回,而如果用強硬的拘魂術等用於亡靈的法術拘回的話,因為魂靈被蒙蔽,本身沒有自主意識,不願意回來,因此通常魂體本身會極力反抗,兩兩相抗,必然會鬥爭,所以容易對正主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當然,也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方先生能元神出竅,去把魂靈引導回來。
可惜的是,方先生還沒有修到那個境界。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趙托佩戴的有道家法器,會護住本體的心神,讓他保持意識清醒,所以隻需要用最簡單的方法讓他知道,他現在很危險,正在被迷惑,那他自然就會趕緊回來歸位本體。
看懂了這塊玉佩,方先生也明白了趙七問什會拿著這塊玉問為什了?
他是在責問這塊玉佩,責問它為什沒保護好趙托,顯然他是知道這塊玉的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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