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雷澤族人並不是來追殺我們,這一點讓我鬆了一口氣,也沒曾想到他們會出手相救,大概是因為九紫狸吧。
老栓手臂被咬的全是牙洞,還有腿部也受了些傷,而且精神還有些恍惚,估計是被嚇的。蘭溪拿出急救藥給老栓包紮了傷口,看樣子他已沒什大礙,隻是走起來不是很方便。
我問了九紫狸這老頭子到底什來曆,怎也和我們一樣的話。
她,那老頭是無意闖入部落的,他遭到了九頭蛇的攻擊,卻奇跡的活了下來,本來族長要處死他,但大祭司認為這是神的安排,所以收留了他,而九紫狸的漢語也是這老頭教的,因為她總聽老頭講外麵的故事。
我曾向老頭打聽他的來處,可他總是,好多事情已經不記得了,我也不好再問。
我們衣服全部濕透,但沒時間再作停留,特別是這個鬼地方,你根本不知道什時候會再衝出個什東西,就如九紫狸的,一到黑,對我們更不利。
臨走時,水潭中漂浮著一具怪魚屍體,那東西頭頂上半張人臉,嘴合閉時就是一張完整的人臉。
蘭溪,自然界很多動植物都是模仿某個形態捕食,海底一些肉食魚類會靜止模仿石洞,就等魚鑽進去,還有我們熟知的變色蜥蜴,竹節蟲等,隻是這種怪魚居然模仿的是人的樣子,著實詭異。
糟老頭子走最前,雷澤族人則圍著九紫狸,隻是其中那個戴狐狸麵具的女人不時窺視我們隊伍,要不是有所警覺,很難發現,但我沒有穿,打算靜觀其變。
我和洪偉扶著老栓,老栓還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一再要求這做,一是一同走來,經曆太多,有種生死之交的感覺,二來他那樣拖著腿,肯定影響隊伍的整體速度。
色逐漸有些暗淡,那片水潭林子很大,路也特別難走,甚是拖速度。好在黑之前,我們終於走出了那,回頭看看,那宛如仙境的溫泉林,仍然有些讓人心不安。
出了溫泉林,是一片開闊地帶,樹木也很大,就像垂柳,翠綠的枝條自然垂下,在微風中搖曳,樹下的顏色各異的蕨草不是很茂密,旁邊還有很多五顏六色的蘑菇,大的有一人多高,的一團團藏在蕨草下,甚是奇觀。
再次“關了燈”,可並不是像上次那樣,一片漆黑。那樹枝、蕨草統統發著柔和的熒光,仿入仙境,甚至根本用不上手電,完全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樹枝如垂下的珠簾,我們一靠近,“蒲公英的種子”立即散落在空中,如細雪飄落在地,就連九紫狸也忍不住駐足,攤開雙手多看上幾眼。
“榮飛,你這是什,好漂亮!”梓宸依偎著我,盯著這如幻的情景,臉上露出絲絲微笑。
是啊,要是換做是平時,這該是多美妙的地方,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又是如此的浪漫。
歐陽瀟走過,冷笑一下,“別怎死的都不知道,這時候還這膩歪。”
我還沒反應過來,老栓哈哈大笑,然後示意我感覺跟上隊伍,連老嚴也笑而不語,這些家夥真是掃興!
是景色真不錯,但我們還是保持警覺。走最前麵的糟老頭舉手示意停止前進,然後左右打量。
“怎了,有什問題?”歐陽瀟走上前問到。
“你們看,這樹子和之前的有什不同?”老頭兒指著一顆樹道。
實在的,我根本沒注意,也沒感覺什不妥,倒是洪偉再次拔出腰間的刀,也仔細觀察起來。
“我是樹幹上的那植物,你們在看看這空地上的植物,感覺如何?”老頭補充到。
那樹幹上像是長出了另一種植物,四根莖插在樹幹中,還有兩根莖懸吊在空中,還帶著倒刺,與地麵上的幾株植物一模一樣。那些植物的頂端就像是個立體三角,頂著兩根花蕊如“野雞羽毛”,但它卻不像其它植物發著熒光。
我數了一下,加上地上的一共十來株,有的靠著樹幹,有的長在樹幹上,而一些分布在空地上。
歐陽瀟心翼翼走上前觀察,接著猛的退了回來,“那大三角上有兩隻眼睛!”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再次沉默,或者是更加緊張,雷澤族人也舉起長槍,半蹲緊緊盯著這些周圍。
那東西眼睛一動,懸在空中的倒刺直直的向我們插來。洪偉大吼一聲,“心!”
這一聲像發令槍,重重敲打我們的反應神經,那跟倒刺狠狠紮向洪偉,洪偉一個側翻,而後反手順勢一刀,將倒刺攔腰斬斷,隻見那東西瞬間塌下一截,等它再次立起時,我才看清,那是隻螳螂,沒錯,那的確是一直螳螂!
我們邊跑還要邊注意隨時襲來的巨型倒刺,十多隻螳螂皆已蘇醒,追逐著它的獵物,所謂的獵物就是我們。
我曾在一本自然雜誌上看到過這種螳螂,名為魔花螳螂,它們靜止不動,模仿一株植物,趁機偷襲經過的獵物,不過正常情況下,魔花螳螂沒這大,捕獲最大的獵物也就是老鼠而已,誰會想到這螳螂比人還大這多。
這螳螂彈跳驚人,每次躍起都重重砸落在地,要是被那倒刺刺穿,能輕鬆將人撕裂。
最要命的是,老栓根本跑不動,我扶著老栓,洪偉就在我們倆旁邊打掩護,用刀吃力的抵擋每一次的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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