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當烏龜殼碎裂，圍觀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張鐸也不列外，心下不禁將這心狠手辣的婦人與混世大魔王對比一番，結果發現雖然同是人身傷害，可婦人隻傷害身體，而甄玉琴留下的卻是心理創傷，看起來似乎大魔王要技高一籌……

    魯豫西臉朝下趴在地上，已然出氣多、進氣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裝死……

    悍婦踢了兩腳發現沒動靜，便扯起瘦老頭一條腿，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拖出一行血徑，昂首挺胸邁向家中。

    “散了、散了，我們繼續喝酒。

    對了，老錢，明記得替老魯向你們黃尚書請個假。看他這樣子，起碼得半個月下不來床，不準回家以後又是一頓胖揍。”等魯豫西被拖走，圍觀的某個同樣胡子飄飄的中年人朝同僚道。

    這樣的戲碼每都要在花街上演，所以一群無良文人很快便將魯豫西的生死拋之腦後。

    對他們來，這不過是飲酒作樂時的調劑插曲，話那人才坐下，鹹豬手就伸進了老魯留下的姐兒抹胸。

    但對張鐸來，魯豫西用鼻血憑空畫出的那層烏龜殼，給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產生了很大衝擊。

    武秀的朱雀虛影還可以歸結到道具作用，可那層烏龜殼，張鐸十分肯定屬於瘦老頭的自身力量。

    …………

    數字世界是呂氏一族對華胥之國的理解，故儒家思想依然占據主流。

    君子六藝，不同於我們所熟知的吃、喝、嫖、賭……咳，不同於禮、樂、射、禦、書、數，而是：詩、書、禮、易、樂、春秋。

    詩：非《詩經》，可以理解為詩詞歌賦產生的意境具化現象，語出成讖，風花雪月、花鳥魚蟲皆可傷人。

    書：也不是《四書》，是指借象形、指事、會意、形聲、運筆、結構、布局等手法，賦予字畫靈性。

    禮：通過禮祭聖人，溝通金木水火土五形之力。

    易：即易經，又稱“大道內源”，陰陽八卦為骨，既可占卜凶吉，亦能迷蹤布陣。

    樂：正如字麵意思，憑借音律、節奏，主攻人心，為正鼓舞士氣，為歧則迷惑心智。

    春秋一途甚少有人踏足，大部分都是資深文人閑來無事，解讀曆史、尋根溯源，用途十分蹊蹺。

    以上六藝皆以朱雀文力為根本，實際運用則看個人在某一方麵的造詣深淺。但有一點，術業有專攻，身懷大神通的華胥娘娘除外，絕大多數文人都隻專精一項，至多兩項。

    …………

    一夜魚龍舞

    等際微微泛起魚肚白，鬧騰了一晚上的麗春院大堂總算安靜下來，留下整桌整桌的狼藉酒杯餐盤，和滿地瓜皮果殼。

    “二狗”拿著掃把心不在焉地進行清掃工作，腦子全是不久前，魯豫西用鼻血畫出的淡藍色光罩。

    “這算怎個情況？畫一幅烏龜殼就能當盾牌，那我畫條驢/鞭……”

    懷著每一個爺們心中夙願，張鐸沾了下盞中殘存酒水……

    不一會，桌麵出現一坨怎看怎像網球拍的扭曲抽象圖案。

    沒辦法，這貨學美術課就沒及格過，驢/鞭又太難畫，他試了幾次結果都成了長征係列運載火箭，不得已，隻能從最簡單的烏龜殼入手。

    歪歪扭扭的烏龜殼才封口，藍光閃現，可魯豫西的光罩好歹能硬抗三下巨型狼牙棒，張鐸的卻好像肥皂泡，剛成形就“啵”地一聲瞬間碎裂，炸出細碎光點，消失在空氣當中。

    “坑爹啊……”

    “文人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