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5月初,
在這個一年當中最美好的時節,愛漂亮的姑娘們紛紛穿起短裙走上大街,挺胸抬頭甩著高跟,一邊罵著色狼,一邊享受色狼們綠幽幽的目光,心來上一句:“饞死你們,姐就是不給你們吃~”
此時咽著口水的眾牲口們,文雅一點的會張開鼻孔,感歎這個世界多美好;猥瑣一點的,千方百計想要對撓心飛揚裙擺下的風光一探究竟;而最討厭,也是最愚蠢下作的,則是直接上手,非得打破無聲默契,把事情弄得雙方都很難看才肯罷休。
一般來,每到放學時間,總有一群不認識的人,嘴叼著煙,三三兩兩聚在學校門口。
馮程程出入都有黑機接送,自然沒人敢去騷擾,可黃雅雯上學放學都是一個人,於是……【給點信心撒】
事情還得從四月初的一開始起
那風和日麗,氣溫舒適宜人,連帶著,17、8歲本就分泌旺盛的雄性荷爾蒙有要突破際的趨勢。
從老家來到大上海,飛托同鄉幫忙,在某家火鍋城找到一份還算滿意的工作。一段時間下來,可能是運氣不錯,幹活也勤懇,他被領班特意安排在周五,一星期最忙的這輪休。
難得一休假,飛插著口袋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信步閑逛。
下午陽光格外明媚,曬在臉上,讓人覺得有些慵懶,看到周圍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心忽然升起一種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的迷茫:“幹點什好呢?”
懷著這種迷茫,飛漫無目的晃到一所學校門口。
剛好放學時間,眼見那些和他差不多年歲的少年,一個個身穿西裝款式的校服,臉上洋溢著困鳥脫籠的雀躍從校門口走出,飛不由駐足羨慕觀望。
“上學……真好……”
他的想法如果讓這的學生知道,一定會吐槽:“每上不完的課,成噸成噸寫不完的作業,有什好的?”
可隻有當學生們淪落到飛這樣沒學可上的地步,才會明白這之間的心理落差有多大。
同樣的年齡,一個還躲在象牙塔,和父母羽翼保護下,一個卻已經迫不得已踏上社會,需要為生計而忙碌奔波……
…………
飛的本意是想重溫一下他已然逝去的學生生涯,但女生們一水齊膝裙裝,看著看著,他的初衷就讓狗給吃掉了。
尤其當馮程程這個禍水級的女王邁著無暇長腿走出,他忽然有種想要征服,可細想過後無論如何也高攀不到的無力感……
目送身高174的女王優雅坐上黑色轎車離去,飛心有不甘,卻隻能歎出一口鬱氣。
然而,不久後一抹如鄰家女孩般親切的身影出現,他又再次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不同於這其他女生高高在上的距離感,清純中透著甜美的長相,洗到褪色的校服,還有一根橡皮筋紮在腦後的樸實馬尾,無一不讓飛心生好感。
於是,一到周五輪休的日子,他便早早等在學校門口,隻為多看她一眼,貪戀著迷茫人生中,不期而遇的一絲亮色。
…………
每個星期,飛無時無刻不在期待這從學校門口到地鐵站之間的短短兩分鍾,哪怕大部分時間都是背影,他也覺得自己快要幸福壞了。
而幸福需要有人一起分享,4月中下旬的某一,飛按捺不住,找到一個為人不錯的胖工友,臉上掛著傻笑,一字一句訴著他幻想當中的愛情。
“刑哥,你,要是我喜歡一個女孩,應該去告訴她?”
邢解放抓起一把配料,扔進翻滾湯鍋,回頭看向這傻孩:“為什不告訴?你不人家怎知道你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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