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毫無察覺危險就在身邊,且與死亡擦身而過之時。
嚴庭鬆又一次推開了雲軒房間的門。
而雲軒,竟然在看書。而且是正襟危坐,而不是平日那種懶懶的樣子。不得不,他認真的時候與不認真的時候,真的是判若兩人。
“你找我幹什?”雲軒在書桌前沒有回頭,他知道來者是誰,更知道是為何而來,因此才會用近乎肯定的語氣問出這句話。
嚴庭鬆邁步走進他的房間,道:“不問你問誰?”
“問院長啊。”他歎出一口氣。合起書,轉身麵對他。“陳婷婷試劍失敗了?”
嚴庭鬆點頭。
“所以你早上就把金戈劍帶上幹嘛,你看。嘖嘖。”雲軒站起身,繞著嚴庭鬆轉了兩圈,如同打量……嗯。是平時的雲軒,還是一樣的犯賤。
“算好人家脫凡又如何,你看,試劍失敗了吧。”看到嚴庭鬆不順心,雲軒似乎總是會非常開心。
“你啊……唉。”嚴庭鬆歎氣。“變化真是太大了。”
“狗子,你可沒資格我。”雲軒瞥了他一眼,道:“以前住一個宿舍的時候還會幫我打掃的……”
“那是你弄得實在太亂了!”嚴庭鬆扶額道。“若不是影響到我,誰願意整理你的狗窩。”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變了。”雲軒淡笑道。“吧,當時情況如何?”
“他拿不到金戈劍。”嚴庭鬆皺眉道。“他手還未觸碰到便……”
“等等。”雲軒打斷道。“你不知道傳劍?”
嚴庭鬆有些奇怪,回道:“給劍換個新主人,還能有什規則不成?”
“就你這樣,遲早誤人子弟哦。”雲軒學著嚴庭鬆扶額道,讓嚴庭鬆有些克製不住打他的念頭。
“我問你,如果別人要拔你的傲寒劍,能拔出來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嚴庭鬆思索道。“還真沒人拿到過我的劍。”
“嘖。堂堂書院老師喲,還是班主任……別別別,我重點。”某種意外阻止了他的垃圾話,讓他開始陳述事實。
“我問你,我們的劍為什要從脫凡期開始隨身佩戴?哪怕那時還隻是一把破鐵劍?”
“不是防身的嗎?”嚴庭鬆皺眉道。他為官,不需要了解這些打打殺殺的規則,自然有些常識匱乏。
“你是當官當傻了吧。”雲軒鄙視道。“你確定那玩意能防身?不是用來自盡?我們佩戴這久,是為了養劍,以自己與大道間的共鳴,滋養佩劍,讓劍逐漸向主人的氣質靠攏,能夠達到稱心如意的地步。當然人劍合一也是更好……”
“你是,金戈劍被武冠軍養了太久,已經習慣了武冠軍?”嚴庭鬆皺眉道。他缺乏常識,但他並不傻。“那也就是,必須要和他性情相近的人嗎……”
“肯定的,九州學府沒教你這些嗎?武冠軍又怎跟你的,讓你給他找個後人?”雲軒一邊嘖嘖嘖,一邊又嗑起了。
“他啊,唉。知道大限已至,便在彌留之際,讓人把劍帶給我,我自然會懂。”嚴庭鬆歎道。“我懂什?我們從未料到過,他會走得這早。”語氣有些哀傷,不知從何而起。
“當時還有活口?”雲軒一愣。但明顯他沒抓住重點。
“是留的血書。”嚴庭鬆歎道。也沒有鄙視回去的心情。“我不知道,便隻能猜。我想來想去,隻有給他找傳人這個可能最為靠譜,便在調查的同時,物色人選。當然,我做得很心,連風聲都沒走露,畢竟是他的遺物。但我怎看,都挑不出有資格繼承這把劍的人……”
“九州學府的人也不行?”雲軒問道。
“不行。”嚴庭鬆斬釘截鐵道。“我去看過的,一群瘋子,成弄得學府雞飛狗跳……”
“你曾經也是瘋子。”雲軒吐槽道。
“那不一樣。”嚴庭鬆瞪了他一眼,道。顯然,他不是很想提起他的黑曆史。
“接著,我找了很多年,直到有一退朝,董先生叫住我……”
“我要找的東西,在我的故鄉。”
“他得很隱晦,但我知道的是什。因為我在找的東西,隻有可能是他的傳人。”
“先生真是……什都瞞不過他啊。”雲軒讚道,竟然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他對先生,看上去很是尊敬。
“等等。”嚴庭鬆皺起眉頭,似乎察覺到了不對。“你還是沒清楚傳劍到底有什規則。快,這次別打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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