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轉身準備離開的腳步聲,皇葉又問:“你死不足惜,你的親人呢?”
“什親人?不過是些啃噬著同族血肉的無恥之徒,一群啃噬著同伴向他人獻媚的螻蟻!”
“你不懼怕連累親族,那你自己呢?”
“在我之上,皆為位尊,在我之下,螻蟻偷生!你問我,我有何懼!我就想看看,那你呢,你的命,夠不夠他們低下頭!你們高處明堂,而我委棄泥塗,我不甘心啊!”
“你謀劃這些就為了驗證這個答案?幼稚!”
烏爾尼克彎下腰在他耳畔說:“皇葉大人,我保證,隻要他們來,你會活著走出這!我要的就這簡單!”
皇葉心咯一下,但是麵上依舊雲淡風輕:“本座見識過威脅他之人,會有什下場!”
“如何?”
皇葉的唇角微微上揚:“他會先殺了你!”
他不怒反笑:“!我等著!”
他看似幼稚又偏執;但是皇葉明白烏爾尼克做這些,隻是為了摧毀他的信仰罷了。他被輕賤過蹂躪過,他的身心遭受創傷,他的信仰更加早已破碎;身在地獄的人,又怎能不眼紅不嫉妒。
不管來的是誰,是皇葉也好,是黎月也罷;他見到皇葉堅定的信仰,就想捏碎他;見到黎月重生便又重登寶位,他就想看她月墜花折。他隻是想將他們推入泥沼,以身感受,如他那般的,深淵。
烏爾尼克走開的幾個時辰,皇葉都在費力地調息,但是皇葉仍感覺自己的力量被扼住一般,他仿佛被下了禁製一樣,渾然解不開。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身後的逆光,皇葉猜算著大概時辰,應是日落西山的時辰了。不知另一個侍衛有沒有察覺到他們出事,趕來探看,若是也中了陷阱,可就徹底落入賊手了。
皇葉隻能期盼著這一趟,另一個趕去下遊的侍衛別像他如此,也中了迷魂計!
“皇葉大人,小人要借用你的一點東西!”他的手覆上皇葉的胸襟,扒開他的衣領,摸到了他冰冷的身體,他的手掌雖然溫熱,但仍令皇葉一陣戰栗:“你幹什!滾開!”
“你心跳的很快。”烏爾尼克掀開他的衣襟,冰冷的觸感就像摸了河水一般的涼意:“別怕,我們的遊戲,不會這快結束!”
皇葉渾身乏力,警惕地怒懟烏爾尼克那近在咫尺的臉:“你要對我、做什!”
“會有點痛,抱歉了!”他亮出一柄刀,那柄刀看起來很舊,古銅色的劍柄上鑲嵌著一塊橢圓的碧綠玉玨,劍刃上還有纏繞的銘文,像是符咒之類的紋麵,但是看著不像是畫上去而是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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