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東西?!
我死死盯著眼前的那一片黑暗,幽暗之間,果然,一個詭異的輪廓緩緩顯現。
我舉著槍,咬著牙,死死盯著那緩緩移動,越發明晰的身體。
月光黯淡,從公墓區竄出來的冷風吹過幹枯的樹梢,帶著一絲淡淡的淒冷,也使得這周遭的一切更加詭譎不堪。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顫抖--我本不該顫抖的,這是一場戰鬥,在戰場上,我豈能退縮發顫?
“誰!”我大喊一聲。
“當!當!當!”我竟聽見了一聲聲金屬的撞擊聲,那聲音震顫著地麵,仿佛連枯葉也因此而緩緩起舞。
很快,那金屬的撞擊聲停止了,我麵前那依舊略顯模糊的輪廓,緩緩抬起了手臂,一聲低吼,一陣枯葉翻滾,枯枝飛散,幽暗之中,兩個迅捷的身軀突然從地麵衝出,向我吼叫著撲了上來,我急忙後退,那兩個家夥,身子幾乎撞在了一起,但很快穩定住了身形。
這時候,我發覺那撲上來的兩個家夥,似乎動作和一般的感染者非常不同。
雖然,我確定那個東西肯定是感染者無疑。
他們的動作,雖然與感染者一樣迅捷,但卻僵硬的很,似乎關節根本動不了,我蹙眉凝視,那兩個家夥再次朝我衝來,與其是衝過來,倒不如是跳過來比較妥當一些,這些東西,難道並非感染者,而是--真正的喪屍?!
又是什東西,能夠控製喪屍?
我麵前的那個家夥--那個騎在戰馬上的家夥,雙手一招,黑暗中,高塔一般的身軀紋絲不動,唯有那一雙手臂,仿佛在對我發出審判裁決,幹脆利落的動作之下,四麵八方的草叢,竟有無數“喪屍”竄出來,一瞬間,這枯枝敗葉重疊,衰草橫生的林子,竟瞬間站起了十數具死屍一般的感染者,我怎都想不到,還沒有找到那所謂的堡壘,我便被這僵屍大軍所包圍。
那場景,讓我想起了當年的電影,僵屍世界大戰。
可是,感染者並不是喪屍,這些東西,這些喪屍,到底從何而來!
我轉臉望著那控製召喚這一群喪屍的家夥,咬牙,一個箭步朝他衝去。
擒賊先擒王,古來此理。
然而,我還沒有到那家夥麵前,突然,腳下竟猛然一陷。
我掉進了一個一人大的坑洞之中。
與我一起墜落的,還有無數枯枝敗葉,我的身體仿佛在瞬間被抽空,我看見四周的石壁,我看見黑暗中下限的沙土,但最終,我落在了一篇光滑的金屬表麵,接著,我的身體,順著那金屬表麵滑了下去,毫無防備的滾落在一片冰涼之上,我翻身數次,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子,緩緩坐起來,張望四周,這伸手不見五指,而我的通訊裝置和手槍都似乎已經掉落到了旁邊,即便是憑借著最強濃縮液的適應能力,我也隻能在這仔細摸索。
不久,我終於在旁邊摸索到了通訊裝置,我趕緊打開照明設備,就在這一刻,我忽然發現,有一個人影閃現在正前方的通道盡頭,我嚇了一跳,大喊道:“誰!”
沒有人回應。
我找到了落在一旁的手槍,舉槍緩步靠近那人影。
這是一條悠長的通道,四麵都是金屬質地的牆壁,和反抗組織的基地非常相似。
當我踏入那長長的窄道的片刻,對麵,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我勸你不要繼續往前走了,否則,我不保證你不會被打成馬蜂窩。”
我一愣,這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音,我隱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梁越!”我大聲喊道,“是梁越教授!”
“是誰讓你來找我的。”對方並沒有承認,當然,也已經默認了。
我收回了手槍,道:“沒有人讓我來,我自己要來而已。”
“哼……你是怎找到這的,你又怎會惹上那群家夥?!”梁越教授冷冷問道。
“那些家夥?”
“裝蒜?你在我頭頂上做了什,你以為我不知道?”梁越的身影逐漸顯現,一步步朝我走來,他一麵走著,兩邊牆壁上的燈,便跟隨著他的腳步一盞盞的開啟。我看見,眼前出現的是一個西裝筆挺,身材頎長的男子,他臉上若刀刻一般的皺紋顯示仿佛昭示著深厚的閱曆,但一雙眼睛卻依舊炯炯有神。他唇如刀刻,略有些薄,死死抿在一起,那表情顯得不近人情,鼻梁高挺甚至略帶鷹鉤,更突顯了這五官的鋒芒畢露。
我看得出,這是一個脾氣古怪,極其不好相處的人,而且,他經曆的一切,已經決定了他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站在原地,盡力讓自己坦然一些。
我頭頂的燈,也隨著他的上前而點亮,他上下打量著我,過了一會兒,道:“你是反抗組織的新成員是?”
“是,也不是。”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就是,不是便不是,你跟我玩什文字遊戲?!”他厲聲喝道,完全不給我麵子。
我嘴角勾了勾,:“曾經是。”
“那現在呢?”
“我背叛了他們。”
“哈!”他瞪大眼睛撞開雙手幹笑一聲,接著回轉身去,向前踱了幾步,再次扭頭看著我,盯著我的雙眼,:“實話,你為什背叛?”
“因為,他們背叛了我。”我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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