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因這個“推”的動作,戛然而止。
沈雨絨愣愣的站著,凝視著韓隋遠忽然皺起了眉的臉,久久不能回神,感覺從頭涼到了腳。
韓隋遠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也被自己下意識的動作給嚇到了,看到沈雨絨眼角含淚的凝視他,眼底劃過一絲無措,伸手想要扶住她,卻被她一甩手給躲開了。
“別碰我!”沈雨絨含著淚吼出了這句話。
“雨絨,我……”韓隋遠想要開口解釋,可是,真正開口了,卻不知道該什,也不知道該從何起。
沈雨絨機械般的走進浴室,看著鏡子穿著奇裝異服的自己,越看越覺得愚蠢。她發了瘋般,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撕扯下來,然後扶著牆癱倒在地上,捂住嘴,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委屈的,憤恨的,不甘的……所有的情緒都一齊湧了上來。
到底是怎了?自己已經做到這份上了,為什還會這樣?為什他卻是這樣的反應?難道自己對他真的沒有吸引力了嗎?可是,她明明看見了的他眼底湧動的欲望啊……
韓隋遠坐在臥室,身體僵硬,浴室努力壓抑著的悲愴哭聲,他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聽見她哭得那傷心,他的心也跟著絞痛,可是,他就是沒有勇氣進去看一眼,沒有。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可就是邁不開腳步。
韓隋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哭聲從無法壓抑,到聲抽泣,最後直到沒有一點兒動靜。他緩緩轉過身,僵硬著步伐,慢慢向浴室走去。
沈雨絨歪倒在地上,半裸著身子,女仆裝已經被她扯破了,零零散散落在地上。
韓隋遠輕輕走過去,在她的麵前蹲下來,然後撩開她臉上淩亂的發絲,露出了一張因哭泣太久,失去了血色的蒼白的臉,眼角還掛著兩滴未落下來的清淚。
韓隋遠抬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心疼的無以複加。明明這愛著她,為什還是會讓她傷心了呢?
韓隋遠將她攔腰抱起來,從浴室到雙人床的距離明明隻有幾步路,韓隋遠卻覺得自己走了好久。
將懷的人輕輕放在床上,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低垂的眸子,漏著點點滴滴的琥珀色的光芒。就像是摩挲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心翼翼,而又戀戀不舍。
慢慢低頭吻住她的眼角,讓讓她的淚水流進自己的嘴,又苦又澀。
“對不起”韓隋遠輕輕呢喃一句,然後給她蓋好被子,走出了臥室。
黑暗,緊閉的眼睛展開,淚霧之後,又是一片濡濕。沈雨絨就這樣望著花板過了一夜。
翌日,氣晴朗,化了淡妝的沈雨絨從臥室出來,格外清麗脫俗。
韓隋遠已經去上班了,餐桌上旁隻坐著韓李芳和沈安。沈雨絨笑盈盈的過去和韓李芳打完招呼之後,就看著沈安問道:“安安,媽咪想要去跟外婆住幾,你要不要一起去?”
“外婆?”沈安瞪著水靈靈的眼睛,表示自己對這個名詞有些陌生。
“你又忘了?”沈雨絨伸手,佯裝慍怒的在他額頭上戳一下,“就是媽咪的媽咪呀,見過一麵的,記得嗎?”
家夥終於有了印象,眼睛徒然一亮:“啊,媽咪的媽咪,外婆,我想起來了!那外婆家有好吃的嗎?”
果然是隻惦記吃食的人,沈雨絨遞過去一片麵包:“當然有,外婆廚藝可好了!”
家夥眼神越發的明亮,點頭如搗蒜:“嗯嗯,去去去,我去!”
沈雨絨能和謝春美和好,這也是韓李芳喜聞樂見的事情,雖然要好幾見不到自己的重孫了,不過,韓李芳到底是明事理的人,二話沒就同意了沈雨絨收拾東西,帶著沈安回了“娘家”。
韓隋遠回來後,聽到這個消息,隻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也沒有什。
英國,蕭然又被夏繼勳帶著,四處在街上溜達。
夏繼勳一臉的快活,蕭然卻快要愁成個老頭了。公司情況危急啊,現在不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盡快爭取到華泰的訂單的嗎?可是,夏經理著這紙醉金迷的,到底是怎回事啊?
“夏經理,要不我們回去吧?”蕭然試探著問道。
“回去?幹嘛回去啊?你看這夜景多美,回去除了睡覺就沒有別的事情做了,不回不回!”夏繼勳拒絕的斬釘截鐵。
“可是,夏經理,已經很晚了”蕭然絞著一雙手,仍抱著一絲微的希望在掙紮。
夏繼勳忽然就笑了,桃花眼微微上挑,和嘴角差不多彎成了一個弧度,像是對蕭然話,卻更像是自言自語:“越晚才越好呢”
“夏經理?”蕭然有點兒不太明白夏繼勳的意思。
桃花眼一轉,夏繼勳的目光又落在蕭然身上,笑眯眯的摟住蕭然的肩膀:“走吧,哥請你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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