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便換好了衣服。退卻剛剛的窘迫，我也隻是個為孩子擔心的女人而已。我一麵感歎背後有人好辦事的高效率，一邊也不由得慶幸，若是沒有他，就憑我一己之力，該怎才找得到孩呢！

    我換好衣服出來，他依在門口等我，他淡淡的牽了我的手，安慰性的揉了揉我的頭發。他：“沒事的。”

    “恩。”除了點頭，我當然也別無他話了。

    我們倆一前一後出門，開車開了二十多分鍾，終於到了地點。外麵黑漆漆的，我下車一看，便傻了眼，這地方，正是李翠華家。到李翠華家來幹什？難道，又是李翠華幹的？

    我蹙起的眉頭，是不可掩飾的厭惡。李翠華做了這多事，就算她的孩子死了她孤獨終老也不為過，現在還把我孩子弄過來，簡直是憤恨得讓人分分鍾削成片片也不為過。

    “等下進去了，不要太激動！”正想著，單政又握緊了我的頭。他轉頭看我，一把把我攬進懷，深深的擁抱了一下，我聽的見他咚咚咚的心跳。

    他這，我也沒做他想。可是，等我們到了李翠華家麵一看，我才真的傻眼了！特這女人削成片片也不為過，千刀萬剮都是可以的。特她一成年人，怎盡幹沒道德沒底線的事！特我閨女才幾歲？她居然把孩子抓過來，強迫她為自己的兒子守靈！

    是的，是守靈！屋子擺了個的靈堂，李承崎年輕的英俊的麵容，停留在最青春的時候。李翠華是個神經病，她故意把靈堂弄得黑漆漆的，看起來烏煙瘴氣的，我一大人看了都覺得人，更何況一孩。

    眼下，雨就嚇得眼睛都哭腫了，被李翠華按著強迫性的跪在那。而屋子的四個警察，和我們倆，居然都拿他沒辦法，因為，李翠華手的刀，抵著自己的喉嚨口，她的另一隻手，抵在雨的咽喉處。

    “你幹什？你瘋了嗎？”我幾乎要嚇破了膽，李翠華這架勢，讓我恨不得跪在那的那個人是我。我是個母親，隻是個母親，看到我女兒受苦，我是真的忍不住。而我更痛恨的是，是我自己的一些牽扯不清的事，把我女兒卷進來。

    “是，我是瘋了！”李翠華昂頭看向我，尖銳的笑。“憑什？憑什你們都過得舒服自在，方碧瑤還能年輕漂亮，你竟然還有個孩子，憑什，憑什！”

    “你淡定一點，你”我不斷的做手勢，可她根本看不懂，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似的，放空一般的。“我在鄉下生活這多年，幫他照顧好他的母親，幫他養了這多年孩子，我落了個什好呢，孩子出事了，我比誰都難過，可他竟然罵我蠢，不肯見我。我是怎走到今這一步的呢，當年，我也是好好學習前途無量的好孩子啊，可是，我們那太窮，養不起兩個讀書的孩子，我把機會讓給了他，願意替他操持一切，他讀書的錢，都是我幫他媽種地種出來的，他憑什不要我呢，憑什我又老又醜又蠢呢，憑什呢！”

    我心有些不好受，不管怎，其實，如果這個李翠華跟我沒什關係的話，我也會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當然，她跟我作對，這種可憐就變成可嫌了。

    “可是，這一切也跟我沒關係！你拿我女兒出氣幹什！”我聽見我竭力壓抑的顫抖的聲音。“你你委屈，我也委屈啊！我認識他的時候，才十三歲，我的整個青春，都是按照他喜好的樣子來打造。我為了他賠上了一切，可他給我什結果了呢！他一直在騙我，哄我，算計我，他算計走了我的一切，我還有什可的呢！”

    “所以，你恨他，我也恨啊！所以，咱就讓他無後吧！”李翠華笑了，笑得很張狂，笑到極致，是苦澀的麵容。“我的孩子不能活，方碧瑤的孩子死了，我就讓你的孩子來陪我。總之，張致雍的孩子，我都不讓他們好過。”

    “你混蛋，這孩子是我的，不是張致雍的。”我氣急高喊，我想李翠華想錯了，她要撒氣搞錯了對象。我喊吧，就這樣喊吧，也不管這樣會不會有損我的名聲了。

    “真的嗎？”李翠華的眼，終於有了一點光亮的色彩，隨即，又惡狠狠道。“別騙我，我不會信的。”

    “真的。”我急得嗓子都啞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要離婚，就是因為，這孩子不是他的啊！”

    我拽了拽單政的手，指著他道。“你看，這就是我的男朋友，六年前，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愛的人，從來就不是你家張致雍!”

    “真的嗎？”李翠華喃喃念著，眼睛，有片刻晃神，握刀的手，也有片刻鬆散。

    “是啊！都是你的，我沒想過跟你搶的。”我在旁邊循循善誘的勸道。

    李翠華的表情，越來越呆！而單政，也瞅準了機會，他一個猛撲，把李翠華撲倒在地，男女力量的懸殊，使他很快就搶到了李翠華手的刀子。

    這下，沉默一晚上的他，再沒之前的好興致了。顧不上李翠華的哭鬧，他把李翠華甩給那幾個警察，沉聲道。“以她為突破口，好好查，估計能咬出很多事來。”

    他看了看我，又道。“尤其是引導一下一個叫做張致雍的男人的名字，查查他做的所有事，不可輕易放過。”

    他這話的，我聽到了，他是包含恨意的，而我，我隻把嚇壞了的失而複得女兒抱在懷，終於鬆了一口氣的笑了起來。

    “媽媽媽媽！”孩子終於回到我手上，緊張一晚上的神經，也鬆了下來。她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放佛下一秒我就會飛走似的。

    “媽媽，這是爸爸嗎啊？”她指了指單政，問道。

    “是的。”我沒有隱瞞，耐心作答。

    “媽媽，這真的是爸爸嗎？”

    “是的，是你爸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