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見麵之後,我和他就很少碰麵了,身為醫護人員,自然是很忙,最近氣溫驟降,感冒的人很多,我在輸液中心幫忙,看到了顧行之,因為是我幫他掛的點滴。
看到他輸液袋上的字,才知道原來他有了胃病。這是醫生常有的病,我也不覺得奇怪,再了,是他照顧不好自己,我又瞎操勞什子心。
“你怎跑這兒來了?”
“幫忙?看不出來嗎?”
“你可真是心地善良。”
“謝謝誇獎,好了,去找位置坐吧。”
“三年不見,針頭紮的很有經驗了嘛。”
“人嘛,總要有進步的不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和他懟的心。
“嗯。”
他接過輸液袋自個兒找地方坐下了。
既然他提到了紮針頭,我就不客氣的想到了以前,真是後悔當初,沒紮死他。
大二會讓我們學習怎紮針,還會讓我們在認識的人之間兩兩配對互紮。初學的我們自然是紮不好,紮的疼了,紮出血了,找不到血管啊,各種狀況百出。
我拿了一些一次性的針頭,偶爾拿自己練手,練到自我感覺良好了就把目標轉向了顧大神。
緊張那是必須的,我手一抖,紮到了他血管邊的肉去,出血了,嚇得我扔了針頭,邊給他擦血邊道歉,他沒吭聲,而我竟然哭了,好吧,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為什會哭,應該是哭自己的沒用,他安慰我,我哭的更慘,這會應該是太丟臉了才哭的。
“護士,護士?”
“啊,怎了?”我被一道有些慌的聲音叫回了神。
“回血了。”
“哦,別怕,這很正常。”我打開了調速,恢複了輸液,那個患者舒了口氣。
“去坐下吧。”
“好的,謝謝護士啊。”
“沒事。”
我一直待到午飯時間,中途給睡著了的顧行之換了個瓶,正想走,被顧行之叫住了。
“安護士。”
“有事?”
“幫忙拔一下針頭,掛完了。”
我走過去,狠狠的,重重的拔了下來,有血珠滴在我的手背,我突然有些難過了,“我就不信你自己不會,按著。”
他也不惱,應了聲好。
我本來要收拾輸液的東西,他抓住了我的手,“一起吃飯?”
“可以。”就當是剛剛下了重手,給他個甜棗好了。
因為我下午要去病房,他也要會診,所以我們的就餐地點就在醫院的員工餐廳。
“你的胃病多久了?”
“三年了,關心我啊?”
“算是,為什?”
“喝酒喝的。”
“你不是酒量不行的嗎?還喝酒?”
“為情酗酒。”
“咳咳。”
“那你呢,一周一次的病假是因為什?”
“這個,等我想了,我再告訴你。”
“好。”
“你就真的沒再找過女朋友?”
“這來,你找過。”
“沒,沒有,怎可能!”
“我記得你不吃洋蔥的。”
“人嘛,總是會變的。”
“那我呢?”
我想他應該再加一句,你還喜歡我嗎?我該不該告訴他,我還愛著你,隻是沒了出口的勇氣,所以我裝傻,“你怎了?你又不是洋蔥,還能吃不成?”
“能吃的,看你想不想吃。”
“咳咳,醫院這聖潔的地方,你竟然開黃腔,你變了。”
“師傅教的好。”
“誰是你師傅,胡八道!”
“那我也沒你。”
“那你看著我,這意思很明顯,你要知道我可是白衣使。”
“哦,使?”
“吃飯,吃飯。”吃飯總能堵住自己的嘴了吧,淨瞎。
結束了和他一起吃飯,我就回了我管理的病房。走去護士站拿剛進來的患者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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