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擲出的暗器馬上就要插進白輕衣的皮肉的時候,宋延秋和杜延宗卻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好。
他們仿佛也被白輕衣的這種冷靜給鎮住了,生怕中了他的什陰謀。
所以,在暗器出手馬上就要命中目標的時候,跟著彈出準備接著對白輕衣進行致命一擊的身體卻突然縱開,改變方向。
而手中的短刀便跟著改變方向,遲遲不敢再遞過去。
激射出的鈍刀和杜延宗先前出手的箭則擦著白輕衣的耳根,前額和後頸急急地錯過,插在白輕衣背後的石壁上,錚錚作響。
好迅疾的刀。
好冷靜的白輕衣。
剛才,如果白輕衣稍微動一下的話,那,宋延秋射出的箭和杜延宗的鈍刀很可能真的會給他造成致命的一擊。
箭和鈍刀“鏗鏘”一聲插進冰冷的石壁之後,杜延宗和宋延秋身體一癱,差點兒跌坐在那。
而這個時候,猶如冰雕般靜默在那水晶棺材前的白慕雲卻突然開口了,嘴角帶著無盡的譏誚,冷冷地道:
我想,這個時候,你們應該已經明白了,我骨子的那種隱忍頑固的冷靜究竟是跟誰學的了吧?
沒錯,就是他,擲金山莊的二莊主,我的親二叔,白輕衣,二十年前繼劍三十之後,新一代的劍神。
我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裝傻賣乖偽裝了二十年,而我二叔,卻在後山的菜園隱忍了二十年,冒險了的二十年。
而剛才,盡管在恢複劍神的身份之後,仍然又冒了一次險,我想,現在,你們一定很後悔吧,後悔沒有真的出刀吧?
杜延宗和宋延秋確實有些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對望了一眼,仿佛在道:如果剛才自己不怕白輕衣在搞陰謀,而真的刺出那一刀的話,不定,此刻,白輕衣可能真的已經倒在了自己的刀下了。
可是,後悔又有什用呢?
但是,白輕衣為什沒有躲?
他們隨即明白了,白輕衣躲不躲剛才的那一擊,主要是看自己的。
他仿佛是已經看準了自己絕對不會真的將鈍刀箭襲擊他的,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及時收手的話,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變成兩具屍體了。
好冷靜的白輕衣。
攝人魂魄的白輕衣。
白輕衣仍然雙手負在背後,施施然地站在那,背對著他們,既沒有話,也沒有笑,臉上仍然一副淡然的表情。
看到這副表情,杜延宗和宋延秋更加堅信了自己剛才的那些想法,剛才,即使他們刺出了那一刀,也一定不會成功的。
因為在經過了擲金山莊後山菜園的這二十年的隱忍生活之後,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劍法的頂峰。
他已經將劍法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融入到了身體中的每一個神經。
此刻,他的身上雖然沒有佩劍,可是,他的整個人就是一柄出鞘的劍,他全身上下的劍氣又無處不在。
他的整個人根本就是無懈可擊的。
白輕衣雖然沒有出手,可是,卻已經將杜延宗和宋延秋完全擊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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