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ddd的現狀，聰明如你應該已經明白我們如今正處於什樣的困境之中了。”跟徐無用明了ddd的尷尬地位，盧冰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徐無用對此的反應。

    “為什要跟我這些？”徐無用的表情很平淡，語氣中也沒有任何波動，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本來我是不想的，有些組員堅持要求要跟你清楚，就算我不最後也瞞不住。”盧冰露出無奈之色。

    “芹澤和娜塔莎？”徐無用大致能想象得出是誰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哈，女人，總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抱著莫名其妙的堅持。”盧冰笑得很諷刺。

    “她們隻是思考問題的角度與我們有差異而已，長官你這發言是性別歧視。”徐無用對盧冰的譏諷表示不敢苟同。

    “別得你好像很了解女人一樣，我查過你的底。”徐無用反駁自己讓盧冰有些不快，“現在該的我都跟你完，容我事先提醒你一句現在想退出已經太晚了，從這走出去你就要被重新關進監獄麵對六十年的刑期，這不是威脅是陳述事實。”

    “放心，在我想搞清楚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哪兒也不會去，除非ddd在此之前自己就先倒掉。”徐無用滿不在乎地搖搖頭，“不過有件事我想問清楚。”

    “看。”

    “芹澤告訴我跨界使用其他類型的技巧會讓我的精神變得不正常，目前我還沒感覺到有任何異常。你的經驗應該比芹澤更多，請實話告訴我，如果繼續沿著這條道走下去我什時候會瘋掉，具體會瘋到何種程度？”徐無用也許不在乎ddd的前途如何，對自己的精神狀態卻不得不去在意。

    “根據我掌握的情報同化型跨界後參與四五次行動就會開始出現記憶混淆，是否能維持理智要看個人差異。最好的例子有位同化型獵人堅守崗位五年才被送進精神病院，最壞的例子是一個自由駭客，他在跨界後數月突然發瘋當街攻擊路人，然後被當地警察給當成普通案件處理掉了。”徐無用問得直白，盧冰也是直言不諱。

    “……”徐無用沒有對此作出評論，表情陰沉的他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東西。

    “希望你不要誤會一件事情，我不是強迫你在每場行動中都使用跨界技巧最後把自己給逼瘋，用或不用還是由你自己決定。但二組的任務可不是次次都像你現在接手的任務那樣和平，如果情勢所迫我不得不把你給頂上去，我不會讓已經是成熟戰力的其他人為了救你而將自己陷入險境。”盧冰澄清道。

    “那是自然，我是來幫忙做事的不是來拖後腿的。”徐無用也不想變成二組的拖累，也許在入夢人的世界中他是個新手，他有他自己作為一名生活獨立的成年人的尊嚴。

    “你能接受就好，大多數人在麵對危險時候首先想的都不是自救而是拉別人下水，我不希望你也是這樣的人。”盧冰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就回去工作吧，至少在這個任務你不會遭遇多大危險，盡快提升經驗對你自己還是對二組都有利。”

    “是。”徐無用答應一聲，站起身來離開了餐廳。

    回到告示板的夢境中徐無用本來想為芹澤的堅持對她聲謝謝，然而對方總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樣子最後這聲感謝也沒機會出口。後來芹澤主動提出兩個人應該輪換值班以確保全無空當的監視，如此一來不停在夢境和現實中交替的二人就更沒有什機會上話了。就這樣沉悶的監視工作繼續進行了三，直到第三夜徐無用注意到有個存在感很稀薄的駭客從入口處連接進了告示板。

    “眼，有情況。”發現異常的徐無用心中默念吳笙的代號，希望能聯係上對方。

    “繼續監視，變色龍馬上就會支援你。”腦海中幾乎是立即傳來了吳笙的回應，比起還能輪替的徐無用和芹澤她幾乎是全二十四時都在保持著與二人的連接，這份毅力常人根本做不到。

    “明白。”吳笙的不辭辛勞讓獨自一人守在夢境的徐無用覺得很安心，他立即就把注意力放到那個駭客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