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清站在大雨,望著來來往往躲雨的行人越發覺得自己可笑。雨水順著她的發絲一點一點劃到臉上、手上。
“林亦南……”她打開手機看著鎖屏上笑的如陽光一般的側顏,臉上染了幾分笑意。照片是她偷偷拍的,學校原本不讓帶手機,柳溪清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哪來的膽量竟然偷拍了照片。
她伸手想去摸摸鎖屏上的人,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因為進了水而關機。柳溪清看著已經死機的手機頓時笑了起來,那笑很淒慘,笑聲在每一個聽見的人耳朵回蕩。
很快,柳溪清停止了笑聲,她覺得腦子像是塞滿了毛線球,又亂又糟。
那間,她暈了過去。
記憶在這一秒開始斷片。
柳溪清醒來已經是第二的中午。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臉上,她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一點陽光。
“這是哪啊?”柳溪清問,才發現沒有人回應,房間根本沒人。
柳溪清下意識的聞了聞房間的味道,是林亦南。柳溪清的腦海霎時間就認定是他,這味道,怕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很巧,在柳溪清閉上眼睛時林亦南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並沒有刻意躡手躡腳,他走的很慢,但是在柳溪清睜開眼之前他還是把手上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還是不敢麵對她。林亦南無奈的搖了搖頭。
柳溪清睜開眼,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有手抹了抹根本沒有掉下來的眼淚,光著腳走了出去。
“那什,謝謝你。”柳溪清穿著鞋,始終不敢去看林亦南,哪怕是一眼都不敢。
怕是中了邪。柳溪清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喜歡你的人站在你麵前你卻看不見他/她。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喜歡你的人站在你麵前你卻看不見,而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站在對方麵前卻看不見對方。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兩人互相喜歡的人站在對方麵前卻看不見對方,而是兩個人互相喜歡的人看的見對方卻不敢我愛你。
他們屬於最後一種。
從林亦南家出來後柳溪清便毫無目的的漫步在街上。
找了好久,她總算看見一個街頭拐角處的一家甜品店。柳溪清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拚命掩藏心的不安。
“這。”一個身穿鵝黃色毛絨裙的女子朝柳溪清招了招手。“溪清兩年不見變漂亮啦,這幾年過的怎樣啊?”女子泯了一口咖啡問。
看了兩年人情世態炎涼的柳溪清早就習慣了這些客套話,如果是以前,怕是還在傻乎乎的信著何周雪的話。她笑了笑回答:“挺好的,你怎樣啊?”
聽到這話女子勾了勾嘴角,手把玩著一個戒指,準備氣一氣柳溪清:“我啊……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要和亦南訂婚了。”著,女子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腹。
一切都被柳溪清看見眼,她問:“林亦南?”
“除了他還會有誰?”女子笑的滿麵春風。
“咯——”柳溪清感覺瞬間心碎了。
明明,都兩年了。她的心已經靜的像一譚水,可是何周雪的話就像一塊石頭撲通一下丟到了潭水,她努力維持的平靜碎了,碎得體無完膚。
是啊,周雪樣樣比我好,長得比我好看懂得比我多,林亦南不愛她還會愛誰?柳溪清想。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聊啊。”柳溪清用一個特別老套的理由,一個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一完柳溪清就快步走了出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