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世錡離開遂州後,來到離遂州不遠的一個樹林歇息。“你昆侖山在冀州,那冀州在哪?什,離長安城不遠,那你意思是我們要原路返回咯?我也是醉了。”他坐在樹根上,用手扇風。
晏離:“不用原路返回,我們可以走捷徑,等會我和孟兄禦劍趕路,應該不消半月就能到。”
旬日未到,五人已來到了離冀州不遠的衡州。
晏離看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告訴他們:“這是雲陽山,衡州最有名的山。想來你們也累了,不如今夜就在雲陽山落腳吧。”
範世錡從挎包翻找著什,他拿出那套一開始穿在身上的衣裳,琢磨著要做一件事。他轉身,看著孟祁青,問:“孟兄,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半柱香時間過後,孟祁青將劍收回劍鞘中,而後彎下腰抱起地上那些被他劈開的木柴來到範世錡麵前:“範兄,不知你要這個幹什?”
範世錡嘴角微揚:“等會你就知道了。”
是夜。在孟祁青和晏離的幫助下,範世錡做成了一個簡易帳篷。“這樣我們就不怕下雨啦,而且這都已經是十月了,幕席地的睡覺會著涼的。用剩下的柴呢可以用來生火。”
聞言,晏離笑了:“曲師弟想的真周到,隻是沒想到師兄有一日也能被師弟照顧,感覺不錯。”
一陣涼風襲襲刮來,範世錡被弄亂的劉海隨風擺動。他看著晏離,爽朗一笑:“師兄,孟兄,瑤洫還有雨瑤,你們進去吧,我來生火。”他把晏離、瑤洫和孟祁青推進帳篷,最後看著路雨瑤。
路雨瑤看著他,把他按下,坐在帳篷旁。隻見她手指一動,木柴一下燃氣火焰,而她俯下身,臉慢慢靠近範世錡。
“雨瑤你……”看著突然湊近的路雨瑤,範世錡竟莫名心動。
“別動。”路雨瑤抬手,將範世錡的綸巾一扯,霎時間,烏黑的長發散了下來,淩亂的披在他的肩頭。路雨瑤走到他身後,蹲下身,心翼翼的梳理著他的長發,“今,我來給你梳頭發。”
範世錡舒了口氣,:“如果我不曾和你我是1世紀來的人,或許我會放棄繼續找樂器,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我就算現在回去了,我也不會開心的。”
路雨瑤卻勸他:“如果你回去了,可能會後悔一時,但如果你留在這會後悔一世,範世錡,你還有父母親友,他們不會希望你一直留在這。”
範世錡悵然若失,緘口不言。
路雨瑤一麵用手中的綸巾將他的頭發紮好,一麵又:“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嗔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熾盛苦。”
範世錡眉頭一皺:“不要老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不是古人,也不是教書先生,不懂這些。”
路雨瑤沒有解釋為何要那句話,隻是換了一種法:“如若你不再尋樂器,晏離,孟祁青他們自然不會再與你同行,而用來封印向隱的陣法,七星陣的陣眼便是禦龍鏡,你認為他們會還把禦龍鏡留在你身邊嗎?”
範世錡又是一陣沉默。瑤洫從帳篷出來,看著他們:“雨瑤姐,你們快點進來吧,我們得商量商量上昆侖山之後的事。”
路雨瑤笑著答應了。
範世錡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難道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嗎?”
路雨瑤知道他是什意思,可是,她隻是鏡靈罷了,她或許可以護他一世,但絕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況且他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很久以前,我有一個很愛的人,他叫陳嶽霖。”
“那又怎樣,他已經……”
“我就是為了救他,所以心甘情願做了這禦龍鏡鏡靈。禦龍鏡是陳家的傳家寶,所以我待在鏡子,還能每日看著他,不管是娶妻生子還是生老病死。傳到了你這一輩,你離家的時候把禦龍鏡帶走。”路雨瑤打斷了範世錡的話,“如果不是你無意將血滴進禦龍鏡,我是永生都不可能走出禦龍鏡的。”
範世錡站起來,看著背對著他的路雨瑤:“我知道你在顧忌什,因為你是靈魂對不對?我既然都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一定也有辦法讓你從鏡子出來的!”
路雨瑤搖搖頭:“不是所有事都有解決之法的。快點進來吧,別讓瑤洫他們等急了。”語畢,她撩開簾帳走進帳篷。
範世錡倒吸一口氣,一拳打在木樁上:“沒有我也給你變出來一個,我就不信你離不開這麵破鏡子!破鏡子!痛死我了。”他甩了甩手,把挎包打開,長愉、盛世還有離鵲出現在了他麵前。
範世錡看到離鵲,問:“你主人走了,你怎不跟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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