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前兩離開的,當時我畫紙快沒了,有些不開心,他可以幫我去買,我怕他路上出事,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他萬一仙女來,看不到我,會著急,我就留下了。
可、可是”
尉遲烈似是有些著急,著著,眼淚都掉了出來。
“他都走了快三四日了,都沒有回來。仙女,我很怕,我是不是害死他了,他、他是除了仙女以外,唯、唯一對我好的人。”
“你是他走了三四了?”
莫夕瑤此時沒心思安慰尉遲烈,她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尉遲烈的話上。
三四之前,那不就是冷情查到秋水宮事情的時候,這巧,他們剛有眉目,福子就走了。
“他有沒有去哪個地方買畫紙?”
“這”尉遲烈垂著腦袋仔細想了想,良久後還是平靜地搖搖頭,莫夕瑤當即吩咐冷衛去查,不管怎樣都要找到福子,一來算是她安撫尉遲烈的借口,二來,她確實有事要問福子。
尤才臨死前留下的是個‘菜’字,而在大漠重建之前,他們的膳食,也就是菜,可不都是由福子準備的。
莫夕瑤不敢相信,福子就有可能是尤識,可這個可能性卻不斷在她腦海跳躍。
無論如何,她必須找到福子求證。
“仙女,我是不是闖禍了?”
莫夕瑤麵色清冷,一身冷冽的氣息,嚇得尉遲烈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沒有。”莫夕瑤慌忙回眸,連忙收斂身上的氣息。
尉遲烈雖然與尉遲笑年齡相仿,可終究是太單純了,她不想毀了身邊唯一還美好可愛的人。
“你做得很好,這些日子聽話又乖巧,讓我省了不少心呢,不過最近福子可能都不會回來,你能答應仙女好好照顧自己?”
她還有事情要忙,肯定顧不上到這來伺候這位皇子的。
“嗯。”尉遲烈點點頭,許是見莫夕瑤笑了,他也不似剛剛那害怕,甚至拉著莫夕瑤去看他的話,同時還道,等福子回來了,要給莫夕瑤畫更多的畫。
莫夕瑤心中苦澀,她都不知道福子還會不會有回來的那一。
“沒關係,你喜歡畫,回頭我就讓冷衛給你多準備些畫紙。總之你記得,以後有事就來找我,沒事的時候自己照顧好自己,好嗎?”
“好。”尉遲烈點頭。
莫夕瑤見他毫無心機,單純得犯傻,心有不忍,便又陪著他坐了會兒,等她回到帳篷時,冷情已經在麵候著了。
“怎樣?有查到福子的消息?”
“他的確是在幾前,屬下來跟您匯報消息時,離開大漠的,當時有人詢問過他,他去哪兒,他也了去最近的栗國鎮給八皇子買畫紙,但屬下派冷衛去調查過。
栗國邊境,近期並未有人見到過福子。而且,最近的鎮畫室,屬下也派人調查了,沒人見過福子。”
這就明,福子不僅沒進過栗國,甚至根本就沒有去買畫紙。
“那他還能哪兒。”莫夕瑤一聲低喃,同時陷入沉思,吩咐冷情再派人去帝都問問情況,自己又努力思考著,福子還可能去的其他地方。
事到如今,不管怎樣,她必須當做福子就是尤識來考慮問題,否則隻怕會釀成更多錯誤。
“王妃可有想過,他可能會去流國?”
“流國?”
莫夕瑤眉頭微微一動,心中頓時有了結果。
俗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他們剛剛從流國的山上死逃生,福子若真的是尤識一定會躲回那山上,因為他料定,莫夕瑤不會再去查第二次。
畢竟是已經知道的藏身點,誰也不會傻到再次藏在那嘛。
“先派冷衛去守著,等明家宴結束了,我們就親自去看看。”莫夕瑤眉心下沉,當即冷聲道。
如果尤識真的以為她不會殺回馬槍,那就錯了。她為了尉遲宸,即便那是一個讓她失魂落魄,傷心欲絕的地方,她都敢讓心留著血,再去走一次。
隻是當她將這個決定告訴付賢和莫夕浩時,受到了極大的反對。
莫夕瑤雖然做出讓步,是參加完家宴再走,可莫夕浩並未因此而開心。
“你一個孕婦跑去爬山幹什,以前有王爺守著你,我就由著你亂來,可現在你勢單力薄的,一個人不適合出遠門,如果你真懷疑,我今日派人去打探就好了。”
“可你不了解尤識,你安排人去了肯定也查不出結果的。”
“總之你不能去。”
尉遲宸出事,莫夕浩已經日日自責不已,現在莫夕瑤要離開,那是端了他腦袋,他也不能答應的事兒啊。
“大皇兄!你怎這不可理喻啊!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不要把我當孩子,一直管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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