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煙氣散發出微弱的幽光,一道道幽綠色的光箭,如暴雨般降下。
我根本無處可躲,隻能舉起自己的雙臂,硬著頭皮,擋下那密密麻麻的箭雨。
當然,我是因為心中有數,所以才敢這做。
打從剛才我的手穿破了男鬼身體開始,我便在腦子回憶著,之前對付水蟒精的經曆。
我清楚地記得,水蟒精用陰氣化成的煙氣,向我發動攻擊,我伸手去擋,那些煙氣碰觸到我的手,瞬間就消散了。
原本我以為自己的體質,可以阻擋任何的陰氣,但是經過推斷,我發現自己的體質並不是阻擋任何的陰氣,而是可以驅散任何的陰氣。
更形象準確地,我並非是一麵抵擋陰氣攻擊的盾牌,而是一把能夠驅散陰氣的利劍。
想到這,我的心中不再有一絲的畏懼,那降下的箭雨,也屬於陰氣幻化出來的,打在我的身上,對我沒有任何傷害,簡直像是水蒸氣被蒸發掉一樣,眨眼的功夫,就消散不見了。
我放低了胳膊,抽出空把手電筒塞進自己的褲兜,站在原地,看著這場箭雨究竟能下上多久。
不過,男鬼倒沒有那執著,它看到箭雨對我無效,便放棄再對我施展箭雨,變回了鬼的模樣。
令我意外的是,男鬼胸口上被我打穿的洞竟然愈合了。我試著跟男鬼進行交涉,問它叫什名字,為什要攻擊我們。
可它貌似聽不懂我的話,鬼叫了兩聲,就再次向我飛了過來。
已是強弩之末的男鬼,仍想著對我出手,它來到我的麵前,揮動拳頭,照著我的腦袋就是一頓捶。
我有意避開男鬼的拳頭,給它回答我問題的機會,它卻沒有珍惜。
既然什都問不出來,我也就不需要再退讓,還是采用剛才的方法,等到男鬼的行動變慢,自己找準時機,一拳打在了男鬼的臉上。
受到我體質的影響,男鬼的腦袋直接被我一拳打爆,接下來,我一口氣打了男鬼好幾拳,徹底打散了男鬼的魂魄。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由於沒了男鬼身上發出的幽綠色光芒,我便掏出了褲兜的手電筒,打開開關,照亮眼前的事物。
就在我調整好呼吸,打算去追鬼叔他們的時候,翔子一個人打著手電,跑了回來,他看不見鬼魂,自然不知道男鬼已經被我打散了魂魄,跑到我身邊,神情緊張地四處張望,並問我:“子時兄弟,那隻鬼在哪兒呢?”
“我和那隻鬼糾纏了挺長時間,它挺難纏的,不過,最終我把它的魂魄給打散了!”我輕描淡寫地告訴了翔子,我是如何消滅的男鬼。
翔子吹捧了我兩句之後,從他的上衣兜掏出了張黃符,嘀咕道:“早知道這樣,我多餘管鬼叔要符紙。”
我看了眼翔子手的黃符,一聽到他這張黃符是鬼叔給他的,便問他:“鬼叔他醒了?是他叫你回來幫我的嗎?”
翔子頓時拉下臉來,收起了黃符,撇著嘴道:“虧我拿你當兄弟,明明是我放心不下你,這不尋思著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嘛!我才把他弄醒了,管他要的符紙,你怎能是他叫我回來的。”
我很快意識到自己錯了話,趕忙向向翔子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早就知道,像你這講情義的人,是不會丟下兄弟我的。”
“這還差不多!”翔子這才原諒我,並告訴我,他們在前麵發現了一間墓室,鬼叔是被翔子用水澆醒的,雖然做法上有些不人道,但情況緊急,翔子他也是逼不得已。
從翔子那兒了解到鬼叔的身體狀況還好,我也就放心了許多,同時,我跟隨著翔子,來到了他口中提到的墓室。
那是間寬大的墓室,並沒有設置墓門,除了入口之外,找不到其餘的通道。
奇怪的是,墓室麵什也沒有,有的隻是一串串被刻在牆上的文字和符號。
那些文字看上去和我在將軍墓見到的非常相似,眼下,洪四和娜正試著解讀上麵所記載的內容。
至於鬼叔,他的狀況完全不像翔子跟我的那樣還好,我親眼看見他坐在地上,他的頭發和衣領都濕了,像是受盡折磨一樣,奄奄一息地靠著身後的牆壁,兩眼無神地看著地板。
我急忙走到鬼叔身旁,關切的問他:“鬼叔,你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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