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洪四的想法看似很瘋狂,但是對於這場未知的驚險,每個人或多或少已經有所心理準備,就連向來愛跟洪四唱反調的鬼叔,也保持了沉默。
而因為洛陽鏟和登上背包都還在之前的墓室,我和翔子隻好先回去,把裝備一並取回來,然後又是按照老方法,用洛陽鏟的鏟尖,不斷地撞擊牆磚。
經過一番幸苦地賣力,我和翔子再次打通了厚厚的墓壁。洪四又以隊伍安全為主的理由,讓我先去探路。
我跟洪四沒什好囉嗦的,等把洛陽鏟交給了翔子,我便帶上手電筒,穿過了我和翔子打通的新出口。
鬼叔的推測十分正確,用來隔絕水門邪氣的墓室,果然隻有兩間。
當我來到墓室的另外一麵,依靠手電筒散發的微弱燈光,我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條甬道。
同我們一開始走過的甬道相比,我眼前的這條甬道,又低又窄,據我目測,勉強能允許兩個體型較瘦的人並排通過。
值得一提的是,在甬道兩邊的牆上,布滿了許多樹根的根須,就像是每塊牆磚的一部分,和牆磚緊密地連接在一起,尤其裸露在空氣中的那些根須,帶給我的視覺感,仿佛是無數雙纖細的人手。
我左右留意幾眼,便沒再一個人待下去,轉身回到了墓室,把自己看到的跟大夥兒了。
一聽我到甬道的牆上長滿了樹根的根須,鬼叔突然感慨道:“唉,設計這墓的人雖然很懂五行之術,知道要在木門上設立一道防護,但終究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有想到自己設置的兩堵牆,被人動了手腳。”
“五行中,水生木,如果水門的邪氣入了木門,猶如洪水猛獸,遇到了久旱的溝渠,的溝渠又怎能容納得了滔滔的洪水,遲早會被衝塌,使得洪水泛濫……”
“停停停……”翔子連連叫停,不耐煩地了句:“管它是個啥鬼東西,到我這兒,統統不好使!”
“鬼叔的對,這墓的五行陣完全亂套,我們不好會遇到什危險。”洪四難得同意鬼叔的觀點,隨後,又道:“大家保持警惕,事不宜遲,馬上出發!”
於是,我和翔子收起了洛陽鏟,各自背上一個登山背包,跟上洪四他們,來到了那條滿是樹根根須的甬道。
考慮到甬道太過窄,我們的隊伍變成了一路縱隊,領頭的是洪四,往下按順序排,分別是娜、翔子、鬼叔,而我則是被洪四安排到了隊伍的末尾。
對此,我沒有半句怨言,畢竟鬼叔受了重傷,行動起來還不是很方便,要是讓鬼叔在隊伍的末尾,我反倒會去找洪四理論。
也正是因為走在所有人的後麵,所以,我的潛意識,難免受到一種危機感的影響,總是懸著一顆心,每走不到十步,自己就要回過頭看一眼身後,確認下後方的情況。
整條甬道向右蜿蜒,不知道最終伸向哪,我不記得我們沿著甬道,走了有多長時間,隻記得就在我感到脖子有些發酸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意外發生了。
兩邊牆上的根須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樣,快速地生長,並且朝我們這邊聚攏。
領頭的洪四見狀,立刻提醒我們:“注意防範,千萬心別被樹根纏住!”
其實,根本不用洪四提醒,誰也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那些根須非常的異樣。
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被根須們封鎖了去路,那些根須更像是被賦予了自我意思,把我們當成敵人,發了瘋似的向我們鞭打過來。
鬼叔第一個招架不住,被數十根根須纏住了手腳,身體沒辦法動彈,硬生生被身上的根須拽到了牆邊,定到了牆上。
緊接著,翔子和娜也抵不住眾多的根須,全身上下被根須們纏得嚴嚴實實的,如同個粽子似的。
洪四作為我們隊伍中最具實力的領隊,不過才比翔子他們多堅持了兩三分鍾,落得的下場還是和鬼叔一樣,被根須們定在牆上,無論怎用力掙紮也無濟於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五個人之中,除了我以外,其餘的四個人都被那些根須死死地纏住。
我心也納悶,為什那些根須無視我的存在?但是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原因:那些根須專門針對擁有活人陽氣的目標,進行攻擊,而我體內卻沒有陽氣,白了,在那些根須看來,我不過是一個死人。
想到這,我回過神後,急忙收起手電筒,摘下了登山背包,從包找到五根火折子。
我重新背上登上背包,將四根火折子揣進了兜。等把一根火折子吹燃,我便拿著火折子,來到鬼叔的麵前,火苗對準鬼叔身上的根須,那些根須一遇到火,好比鬼見了閻王,嚇得趕緊縮了回去。
鬼叔被我成功的解救,不禁誇讚了我一句:“真不愧是我的好師侄兒,關鍵時候還是你靠譜!”
可惜事態緊急,我根本顧不上聽鬼叔怎誇我,將自己手的火折子交給了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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