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對奶奶講訴我的經曆。

    從高一軍訓的平頭黑子到愛上寫作的少年，從寫出全是範文到拒絕學校社的招攬；從高二分班選擇文科到遇見初戀，從結束青澀的戀情到夜半張揚的歌聲，以及站在城十字路口滿大街發送手寫的散文情書；從高三莫名其妙的學畫到省城一場奇妙的相遇，從悲觀失落的暑假工到幸福的相知相守；從跌跌撞撞艱苦創業的大學生到如今有成就的事業團隊。

    其中，快樂的事情，陳述的跌宕起伏、活靈活現，悲傷的事情，盡量簡單帶過。我希望帶給老人的是欣慰滿懷和幸福快樂，而不是驚心動魄的擔心難過。

    中途，給老爺子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在家陪著奶奶，不能去接他下班了。

    時間，就在我有聲有色的講訴中，在奶奶的啼笑皆非下，轉瞬即逝。

    下午六點，老爺子準時到家。

    一進門，瞪大著眼睛盯著我看，把我看得手足無措。還是奶奶給我解了圍。

    “老頭子，你想幹嘛？再這陰陽怪氣的你就給我出去，別回來了。孩子難得不跟你計較回來了，你要是再整什蛾子，我跟你沒完！”

    “你個老婆子，還不是你把他給慣的，看看這崽子這些年都做了些什，哼”

    “現在孩子都回來了，過去了的就都別提了，我就這一個孫子，你要是再把他弄走了，嘿嘿”

    “哼，我大人不計人過，這次就算便宜你子了，還不滾去給我倒茶，沒看我回來水都沒喝一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在奶奶的雌威下，爺爺服了軟，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也隻有在家人麵前，他才能放下威嚴，露出老孩的一麵。

    我端著茶給爺爺敬上，同樣在他麵前磕了三個響頭，跟爺爺道歉。並不是所謂的屈服或者別的什，做錯事了，就該一力承擔，如果這點勇氣都沒有，那我這些年的成長估計都沒長心上，都長歪了。兩個老人為我擔驚受怕些許年，磕個頭認個錯應該的。

    飯桌上，我把自己離開的這些年的經曆簡短的又對老爺子複述了一遍。老爺子津津有味的聽完，臨了，誇了我一句：

    “不錯嘛，挺精彩的。長大了，懂事不少。”

    飯後，跟著老爺子進了他書房，泡好茶後，在他對麵坐下。

    “吧，是不是有事”

    “額，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支支吾吾的不像話，我還不了解你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