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
神女臉上升起一抹粉紅,就像蓮心嬌嫩嫩的顏色,一直蔓延到她修長的脖頸。
“我…看你的蓮花,很…漂亮!”
許無雙囁嚅著挪開目光,才想起如此盯著一位姑娘並不禮貌,況且這姑娘還是大陸萬人敬仰的神女。
他轉過身才想起,神女也是一位少女,她並非天生冰冷,也有七情六欲,也懂得笑容嬌嗔。
不知道她會不會梨花帶雨,哭起來會不會惹人憐惜,他突然想要看看,也好疼惜她一下。
“神女…也哭過嗎?”
許無雙突然回過頭,沒敢望向神女,他原本想用極平靜的語氣,沒想到聲音奇大無比,順著山風飄出去很遠。
“你…大…”
神女臉色剛剛恢複冰冷,沒想到許無雙竟然會問這古怪的問題,完全不似那些想要接近她的世家公子。
而且他如此緊張害羞,應當不懂什男女之情,既然沒有調戲自己的意圖,自然算不得狂妄大膽之徒。
“小時候…應是哭過的!”
神女望著對麵山峰上的積雪,想起小時候在雪域練功的場景,衣衫單薄站在冰雪中,常被凍的嘴唇烏青,瑟瑟發抖,那時她特別想念溫暖的南陸,還有生活在水鄉上的爹娘。
想著想著,就會淚流滿麵,失聲痛哭。
但雪域是冰冷的,師長是高高在上的仙神,哪能體會小姑娘的苦楚,所以沒人像爹娘那般安慰她,更沒人疼惜地為她擦去眼淚。
眼淚最後凝結成冰,也就不再流出,可她的苦楚,依然無人能懂。
神女眼中升起一層水霧,臉上又浮現出淡淡地笑容,小時候雖然很苦,但特別值得懷念。
“練功一定極為辛苦!”
許無雙看向神女的眼睛,水霧有他的身影,表情看起來有些淡然,隻有眼神藏有一分關切。
練功的苦,他懂!
他在祖龍島時,也曾因為修習各種武技,被折磨到死去活來,白天他在紫汐公主麵前故作堅強,隻有夜深人靜時,他才一個人靜靜包紮傷口,品嚐遠離家鄉的孤獨。
耳畔話語聲如此溫柔,令神女的心怦然跳動,震碎包裹在外的堅冰。她知道他是少年至尊,有和她相仿的年齡和修為。
也了解這修為來之不易,必然付出了太多鮮血與汗水。
他們都是沒有童年的人,算是同病相憐,應當惺惺相惜。
“好…好…竟然還有功夫打情罵俏,老龍今天就讓你們做一對苦命鴛鴦!”
甲龍王氣急敗壞,重新幻化出千仞身軀,狂暴擊打著周圍的山石。
山石飛竄,形成陣陣石雨,流星一般,砸向許無雙兩人,房屋大小的岩石四處撞擊,爆響聲不絕於耳,猶如大雨來臨之前的滾滾炸雷。
許無雙在身前布下一道靈力屏障,將飛石完全隔絕,他站在遠距甲龍王的山道上,甲龍王帶著鐐銬,一時還奈何他不得。
神女站在另一座山峰上,蓮花台放出的光暈,自動將石雨摒卻,但她眼中擔憂並未減少分毫。
甲龍王傷不到他們,但他們也奈何不了對方,這是一種僵局,也是雙方都無法接受的結局。
顯然,甲龍王就是第三重禁製,破不開禁製,便無法進入遺跡深處,也得不到武神傳承。
她和許無雙,都不是輕言退縮的人。
或許,他們應該聯手試上一試。
神女向許無雙投去一抹眼神,蓮花台從山峰上飄然而起,瞬息閃現在雲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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