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彼此愛過一次》

    如果不曾相逢

    也許心緒永遠不會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輕鬆

    一個眼神

    便足以讓心海掠過颶風

    在貧瘠的土地上

    更深地懂得風景

    一次遠行

    便足以憔悴了一顆贏弱的心

    每望一眼秋水微瀾

    便恨不得淚光盈盈

    死怎能不從容不迫

    愛又不能無動於衷

    隻要彼此愛過一次

    就是無憾的人生

    那我留完了字條，收拾好醫院的行李，不舍的離開。

    走出大門，我找不到前進的道路，不知道除了翼峰，自己還能去哪，那個兒時的約定“你在哪，我就在哪。”已經成為了記憶中的烙痕，再也無法實現了。

    我想到了杉倩，這個時侯也隻能去找她了。

    “雨珊，你怎來了？聽你住院了？”

    “沒事，杉倩，我想告訴你一個決定。”我的很有氣無力，身體經過那樣的打擊，已經非常疲憊了。

    “什？什決定？是不是你和翼峰要結婚了？”杉倩完壞笑著。

    “不，不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笑意還留在杉倩的臉上，卻成了定格。

    “什？分手？我沒聽錯吧？雨珊，你是不是還在生病？”

    “對不起，杉倩，我明白自己在做什。”

    “雨珊，你明白什，你到底是怎了？你和翼峰這的相愛，怎會分手呢？”

    杉倩顯得過於激動，用手狠狠的拉著我。

    “你先坐下，我告訴你。”

    杉倩拉著我珊坐到了沙發上。

    剛一坐下，我就抱住了她，嚎嚎大哭起來。

    “杉倩，我愛翼峰，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他。可是我不能因為愛他，而占有他，我知道有人比我更需要他，告訴我，我是不是應該自私一點？”

    “你在什雨珊，什叫比你更需要。翼峰是你的，沒有人會比你更愛他了。”

    “不，翼峰有責任照顧她的，我不能自私的看著一個垂死的人，而不去幫助。”

    “垂死？誰要死了？為什要翼峰去照顧。雨珊，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

    杉倩總是一直為我著想。

    “還記得我和你過的那個叫文利的女孩嗎？”

    “就是和翼峰爭執的那個女孩？她要死了？”

    “就是她，我的預感沒有錯。她是喜歡，不，是愛翼峰的。”

    “雨珊，你不會要告訴我你為了一個也愛翼峰的女孩犧牲了自我吧？”杉倩的眼睛瞪得很大。

    “杉倩，她要死了，她那樣的懇求我。我承認，自己動搖了。”

    “雨珊，愛一個人有時候是要自私的，因為翼峰隻有一個，你讓了那誰來愛你呢？”

    “我的自尊不允許我這樣做。是呀，誰來愛我，我又怎樣再去愛別人呢？杉倩，我打算回鎮，我會等他的，即使是另一個8年。”

    記得很早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叫做《胭脂扣》，五十三年癡心等待怎奈那一段纏綿悱惻芳華絕代的時光都是一場空。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思嬌情緒好比度日如年……今日各一方難見麵，是以孤舟沉寂晚景涼。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獨倚蓬窗思悄然……”一曲《客途秋恨》，讓當年的如花唱得百轉千回，繞梁三日，不僅讓我聽得如癡如醉，男子的薄幸，女子的多情，自古都是一樣的定律。

    我使勁搖了搖腦袋。在我心很明白，翼峰不是那樣的一個人，隻不過我們都是為了責任而犧牲自己的“模範”。

    “雨珊，你太癡了，太善良了。這樣會讓自己受傷的。”

    “我已經決定了，愛一個人最偉大的境界就是放棄，這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

    “我明白雨珊，能讓一個女孩如此的委屈自己，顯見她是多的愛那個男孩。你真的很愛翼峰，所以我明白你的決定。你要回鎮，那誰去照顧你？”

    “我父母他們在國外工作。我打算找份工作，然後努力工作，忘記一切。”

    杉倩抱住了我。

    “我不要你這樣，雨珊，你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為什要回鎮呢？留下來吧，我可以照顧你的，讓我來照顧你。”

    “對不起，杉倩。我做不到，我怕自己麵對翼峰會動搖。”

    “那好，有空我會常去看你的，雨珊，你一定要自己多注意。車票我來給你買，收拾好東西就來我家住一晚吧？一想到馬上就要別離了，好傷心。”

    我抱著杉倩許久，兩人都沒有再話。

    回家簡單收拾了行李，和外婆告別了。我在杉倩家住了一晚，那晚我終身難忘。

    我們躺在一起，杉倩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要在我走之前再好好的看看我的樣子。

    “杉倩，我都這大了，如果不做整容是不會變樣的，不用看這仔細吧？”

    “雨珊，為什你總是給別人帶來歡笑，自己去承受些什呢？我不要看到這樣的你，我要看到我眼中那個幸福的雨珊。”

    我不再笑了，而是愣了。

    “幸福？”我突然想到了瓊瑤阿姨筆下的那首詩：

    雁兒在林梢眼前白雲飄；

    銜雲銜不住築巢築不了；

    雁兒雁兒不想飛，白雲深處多寂寥。

    杉倩聽我念著這個，她一個大作家肯定是不甘示弱的。

    “問雁兒，你為何流浪？

    問雁兒，你為何飛翔？

    問雁兒，你可願留下？

    問雁兒，你可願成雙？

    我想用柔情萬丈，為你築愛的宮牆，卻怕這窩巢，成不了你的堂！我願在你的身旁，為你遮雨露風霜，又怕你飄然遠去，讓孤獨笑我癡狂！”

    “雨珊，難道你該想的不是這句嗎？為什要先放棄呢？或許翼峰會不這認為呢？”

    “杉倩，很多時候放棄並不代表什，不要害怕放棄，我想現在的放棄是為了成全能有更好的明，我不想去詢問翼峰的意見，他會為了顧及我而為難的，愛他是不希望看到他皺眉頭的。”

    杉倩抱住了我。

    “雨珊，我要怎做才能讓你幸福，隻要你能出來，我一定會做的。”

    “杉倩，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我忘了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是文學社的社長賈亦農。雖然他曾那樣瘋狂的愛過你，我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