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舞蝶幽幽轉醒,轉頭看了看附近的景象,隨即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她可以清晰地認出,這正是她在蘭仙齋內的閨房。
“我不是應該在極城嗎?我苦行一個月,就是為了哦那人跑了”
思緒逐漸清晰起來,冷舞蝶心中又是一陣悲憤,鬱結之氣直衝腦門,差點又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醒了?”碧海居士的身影又一次走入,隻是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臉上多少帶著些疲憊之色。
“老師”冷舞蝶喃喃開口,“我、我昏迷了多久?還有那蘇先生呢?”
“幾而已。”碧海居士輕聲道,“那人已經堂去了,那邊傳來的消息,他去後就再未露過麵,多半是受了傷。”
碧海居士倒是對蘇君的表現沒有懷疑。
先前在極城中的力量,顯然不是蘇君自身能發揮出來的,如果對方也因為那一戰而受傷,那確實是很正常的事。
冷舞蝶沉吟不語,她也知道對方一旦到了堂總部,哪怕隻是在金京城,蘭仙齋再想追查也是無比困難。
可是話雖如此,冷舞蝶心中的抑鬱之情卻怎也無法消退。
她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將自身戰意養到極致,重新穩固了道心,結果這已經攥緊的拳頭卻打在了棉花上。
不,準確地是連棉花都沒有打到,全然是她一個人在跟空氣鬥智鬥勇。
可以這樣一來,冷舞蝶的心魔非但沒有被驅除,反而變得更加強大,也更加隱蔽難以察覺。
道心就像是一麵鏡子,一開始被蘇君一拳打得碎裂開來,而冷舞蝶一月來的磨煉,則是在一點一點修補這麵鏡子。
可當這個修補過程到了最後一步時,蘇君卻拿一根細針紮了進去,於是最後一道裂痕再無法愈合。
除非將這根針抽出去,否則這最後的裂痕,就會永遠成為冷舞蝶道心中的破綻。
碧海居士對此也無能為力,隻能安慰冷舞蝶靜心修養,至於道心之事總會有機會彌補的。
正當冷舞蝶緩緩蘇醒,詢問蘇君行蹤的時候,蘇君本人確實已經到金京城。
此時的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間內,檢查著這一趟的收獲。
郭千的遺產比蘇君想象得還要豐富些,先前的一次粗略檢查,還沒有讓蘇君將其中的價值完全發掘出來。
除開已經被蘇君吞掉的三件規則物品外,各式貨幣、材料其實隻是頭,真正有價值的,是那些郭千從各個遺跡內發掘出的寶物。
從某種意義上,鎮域令牌也可以算在這一類物品內,由此可見它們的價值。
蘇君對主位麵的了解不算少,但主要限於常識和勢力方麵,一些珍稀物品的辨別談不上精通。
所以之後的幾,蘇君主要就留在金京城內,鑒定著這部分物品。
他或是自行甄別,或是找人鑒定,逐步分析出這些物品的作用和價值,然後將其中不太值錢的一些都賣掉。
無本買賣其實不適合一直幹,像蘇君這樣一次幹一票大的,然後賣掉一部分換錢的行為,才是最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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