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邪皇
“有消息近日鹹陽城中流傳的本公謠言,乃是由水周氏所為,目的可能是為國公府東麵正街上的諸多門店。”
當所有人都齊聚之後,嬴衝這才開言,一邊話,一邊神情威嚴的掃視著在場諸人。
“本公聲名敗壞,倒也不計較這名聲更狼藉一些。可被人算計利用,卻著實令本公不爽!不知爾等可有良策,使本國公出這一口惡氣?”
這句話道出,整個室內幾乎所有人都把口微張,滿是錯愕訝然。
王猛也覺不解,忖道這位國公大人大張旗鼓的招集諸多位議事,就是為了這一件破事?
可隨即他就發現周圍一道道目光,紛紛向他注目過來。
王猛挑了挑眉,向上首處看了過去,果見嬴衝也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他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知曉這是安國公的考較來著,要看他王猛的成色,是否值得年金六萬。
心中冷笑一聲,王猛也毫不怯場,站起身道:“在下以為,國公大人或可考慮用年前的正常市價,將東街門麵全數買下。”
“買那些門店?為何?”
嬴衝不解了:“本公算過,哪怕是八成價格拿下,也賺不到錢。”
這方法他早就想過了,要是能賺錢,他早就拿下了,讓那水周氏之人幹瞪眼去。
可哪怕是現在正常市價的五成,其實也賺得不多。嬴衝不太情願,主要是占了他一大筆的資金,需要很久才能收回成本、
看著嬴衝懵懂的神情,王猛麵色平靜,做出一派名士風範,暗則是嘲諷:“國公大人或者不知,三日之後,內務府有意將威王府發賣。”
所謂的‘威王府’,就在安國公府的東麵,彼此間隔了一條正街,也就是國公府東麵那條。占地共一百五十頃,乃是二十餘年前,大秦威親王的宅邸。
當時先皇諸子爭嫡,總共有十九位皇子,可最後活下來的,隻有寥寥幾人。威親王敗落之後,其府邸就一直空置至今。
嬴衝聽過此事,據近日這王府因年久失修,塌了幾間房。內務府以為繼續修葺的話,需要大筆銀錢,卻又無人居住,幾成鬼屋,所以就想著這塊地發賣出去。
雖宮中幾位皇子也即將出宮了,可當今陛下生兒子的本事,還是遠不如先帝。以內務府掌握的那些地盤,足夠他們使用了。
“威王府?我略有聽聞,不過此事與正街那些門店何幹?”
“有關係的,威王府一百五十頃地用於改建,則可建三進到四進四合院一百二十座。以一千五兩紋銀出租,則可得年入十八萬金——”
王猛還沒完,嬴衝就已微微搖頭。威王府的那些地,確實可用於改建不錯,可這家現成的王府,之所以沒被那幾位皇子看上,可不止是因其破爛,也因這威王府距離王宮實在太遠了。
——其實他的安國府,距離皇宮更遠,足足隔了二十幾路。再加上那一路上的彎彎繞繞,那距離就更遠了,五十都不止。
不過他是當朝超品國公,不但有使用八匹龍馬拉車,還可直接使用國公府西邊的那條禦道,且有禦道奔馬之權,出入皇宮用不到半刻時光。對這幾十距離,也就無所謂了。
可這威王府如用於改造,建成三到四進的四合院,就隻能租給那些五到六品以下低品官員。你讓這些人大清早上朝時走二十多路上朝,那不得大半個時辰?
且除了上朝之外,還有日常的辦公。可大秦朝的六部九卿的衙門,都集中在了城東一帶。
從這到鹹陽各處兵營倒是方便,卻不利於文官。想想就可知道,有誰會大老遠到這租房?城倒是有些商人,可卻更不可能,鹹陽城內的大宗交易都在城西。真正有錢的看不上這樣的宅邸,錢少的則不會來。
這位郭嘉的師弟,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可隨即他就又聽王猛道:“還有前餘左副都禦史府邸,自從餘副憲告老還鄉之後,其宅邸已空置三年。大人亦可將之買下,改宅為巷,還可在此處架一橋梁。”
嬴衝聞言一楞神,然後就匆匆忙忙的從身後書架,找出了一張鹹陽城的地圖。
隻看了一眼,他就眼神微凝:“慶河!”
慶河是清江的支流,貫穿城東與城北,還從勾欄巷的後街經過。一旦將餘都禦史府買下打通,再在慶河之上建橋,那從武威王府地域前往宮中,幾乎都是如禦道一般的直走,節省了至少二十路。
且沿途也並無多少人家,可奔馬無礙,如同禦道。選用好一點的馬匹,最多一刻時間內就可入宮!
再如在那慶河之上,定製幾條以機關術與仙法推動的快船,那由餘都禦史府順流而下,同樣隻需不到半刻的時間,就能抵達城東六部九卿的官衙所在。
所謂鹹陽居,大不易,嬴衝在鹹陽多年,是深知城東那些文官的水深火熱。那邊是真正的寸土寸金,地價勝過城北不知多少。
似這等五十畝地的四合院,在那邊別一年一千五百兩,翻五倍的價格都租不到!
且城北地方,乃勳貴聚居之第,也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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