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邪皇
鼓風山頂,嬴衝感覺自己快成了馴獸師。自從他出那句之後,這嬴唯我就徹底沒有了理智,仿佛一頭蠻牛,一直橫衝直撞。甚至都不再注意躲避那些吸血藤,那虎牙槍迅猛狂烈,就似一**永無止境的浪潮,持續不斷的澎湃衝擊。那一身氣元,則似永不會衰減,永不可能有消耗殆盡之時。
嬴衝需要很心,才能使自身這艘船,不在這翻覆地的血色風浪中翻覆。需要全神灌注,才能化解嬴唯我的每一招槍式。
他的速度,已經不足以成為優勢。好在他還有著常人難及智慧,此時維持著龍視術的黑白視界,總能先一步,預判出對方的動作。
失去理智,並不意味著這個家夥好對付。此時嬴唯我收槍出槍都已成本能,每一式都千錘百煉,直臻化境,反是毫無破綻。
而此時的嬴衝,竟然還作死的時不時出言,對嬴唯我挑逗諷刺著。
“這就發瘋了?是被本公中?你已心靈有瑕,對自己信心已失,所以不得不棄紫衍神氣決,轉而去修血靈無極**?”
這一句之後,嬴衝就感覺到嬴唯我的槍勢更沉,速度更快,氣勢也更為狂猛。
哪怕他無休止的使用雷走術,使用驚雷二十四槍的加速法門,也仍是倍感艱難,越來越難以應對,那虎牙槍的槍鋒。
可在要這時候正麵與這嬴唯我搏殺,絕非明智之局。此時這頭血獸,無人能攖其鋒。
“本公也真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將你擊敗,敗落到連紫衍神氣決都無法維持的地步?”
見對麵沉寂,嬴衝繼續嘲諷的笑著:“不肯?不過無所謂,本公大約能夠猜到。是夫差吧?你敗給了他?就不知用了幾招?還記得七年前父親訓斥你,你狂妄自大,根基浮躁,心性不堅,至少需七年沉澱,才可有與夫差一戰的資格,你卻很不服氣。是那之後,你私自去挑戰了夫差?”
“給我閉嘴!閉嘴!”
嬴唯我怒聲咆哮,此時他的赤虎甲外,已經纏繞了數十條吸血藤。他嬴唯我的速度,卻依然能在這刻再加速兩成,終於捕捉到了嬴衝的身影,血牙槍卷刺而出,如血海怒濤般,湮滅一切,然後又發出‘崩’的一聲重響。
當槍影交錯,嬴衝的‘摘星’甲踉蹌著飛退數丈,胸中翻江倒海,口中亦一陣腥甜。而緊接著,他就又覺一股毀滅地般的氣勢,正從對麵壓迫過來。
上古秘武?
嬴衝瞳孔微縮,毫不猶豫就使用雲龍隱,使他身影連帶摘星神甲,都立時虛化。然後一片犀利到常人難以想象的槍勁襲來,帶著無盡的血焰,將嬴衝身後近萬丈地域,都硬生生的削平了三尺!
嬴衝見狀亦是渾身一寒,忖道嬴唯我的這一擊,橫掃萬人軍陣都不成問題。
他現在雖毫發無損,可那磅浩瀚的槍意衝擊,卻也讓他神念頗不好受。
不過此刻的嬴唯獨,既然打不到他,嬴衝也就幹脆停下手,雙手抱於胸前,繼續放著唇刀舌劍;“嬴神通他確沒看錯你,你這樣的渣滓,怎可能是夫差的對手?”
“一身武道修為近乎全廢,所以就去轉修了血靈無極?投靠了嬴元度,背叛將你一手養大的義父,逼死義母,就隻是為向他們搖尾乞憐,讓你能夠修成這門爛大街的功法?你還真夠廢物的,居然能被人嚇破了膽。害了幾萬人命,吸了那多的血,看來也沒能讓你強到哪去。”
“住口,給我住口!你懂什?”
嬴唯我雙目赤紅,虎牙槍瘋狂的向嬴衝抽打過去。不能傷及嬴衝本體,可那強橫氣勁,卻將他兩旁的地麵,抽到塵土飛揚,地麵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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