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人不在朝堂,孫悅卻也知道,如今京中的將士們都已經開始在做準備了,隨時有仗隨時就能上。
這讓他很惱火。
畢竟戰爭永遠都是一個政權最大的正事兒,這仗要真打起來的話他的計劃一定會大受影響的,再說萬一打的稍微拖遝一點,再趕上個經濟危機,萬一出了大亂子呢
於是孫悅費了好大的勁,又去與趙廷美明爭暗鬥了一番,甚至還差一點就又一次想辦法召集了眾議院開會,孫春明也對此十分上心,一直陪著他折騰了小兩個月。
然而士大夫們收複故土的決心實在是太強了,說到底,此時的大宋終究也並不是真的就進入立憲政體了,上議院也是政事堂宰相們擴展而成的,之所以願意去接受眾議院的選舉,說白了還是看在孫悅和趙廷美的麵子上,或者說這些規矩本就是他們的要求而已。
而士大夫,其實都是有氣節的,宋初的這些士大夫頭鐵起來不怕死的多了,烏紗帽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
在他們看來,收複故土這種事兒,那是有著絕對重要的曆史意義的,就算是不能名垂青史,也甘願為此做一個無名英雄。
總之就是,人家不鳥你了,就連一向站在他這一邊的薛居正,這回都不再像以前那聽話了。
孫悅那叫一個愁啊,那叫一個鬱悶啊,一把一把抓頭發啊,就在他一籌莫展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封進京的秘報直接就把他給整的愣住了。
就在朝廷這邊吵吵吧火的,想要去重振雄風的時候,泉州、金陵、廣州、寧州、薊州、萊州、登州、竟然全都紛紛建起了造船廠,而且規模都特極大。
這也就罷了,畢竟這也就算是個商業行為,然而緊接著,就傳來了餘杭改組和泉州重建的消息,直接就把他給整懵了。
所謂餘杭改組,是一個姓張名邵的商賈,稀糊塗的就成了餘杭一帶的刺史而朝廷卻完全不知情。
關鍵是人家這個刺史還並不是像宋朝封的其他刺史一樣虛銜大於實職,人家是按照漢朝時候的刺史那玩的,手握實權的,整個錢塘一帶,或者說整個吳越國故地,都歸人家管。
這特要是個單純的妄人倒也罷了,關鍵是此人幹出這大的事兒整個江南一帶一點冒泡的都沒有,幾乎將朝廷視作無物。
再一細細調查才知,原來此人居然有近乎過半的,眾議院議員的舉薦函。
俗話說錢帛動人心,江南開發的利益太大太大了,海貿的誘惑也著實是不小,加之占城稻的榜樣和孫悅的向來正確,這幫人對故土啊什的完全沒有丁點興趣,居然要另立朝廷是怎滴
甚至還有那狂徒放出了話來,說是這個姓張的要是出了點什事兒,明天刺史就姓錢。
嗯,翻譯一下就是,你們最好乖乖認了,要不明天特的吳越國就會複國。
至於泉州建城,則更有意思了,說的是泉州這個城市啊,不是來了一波色目人,這幫色目人和那些當年南漢的殘餘的勢力,以及一些從北邊帶人帶錢過去的資本家們一聯合就搞出來的股份製建城。
跟當年的孫春明建洛陽,孫悅建薊州的方式方法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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