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通向樓蘭城的小道
一輛裝著幹草馬車在泥硬緩慢前行,在馬車幹草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隨著車子壓過一個石頭,顛簸一下,男人被震醒過來,嘴巴中發出一聲輕微呻吟。
“唉唉,他醒過來!”聽到後麵幹草有動靜,坐在前麵小胖子驚愕拍了拍身邊同伴。
“還真的還活著啊。不愧是大姐大看中的男人啊。在上百五極魔種圍攻下還能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另一個人回頭一望,放下嘴巴叼這的大煙槍,發出感慨。
“是啊,那肚子都被咬出大洞,腸子可是花了半天才放回去。”胖子一想起剛才的一幕,雙手都在打顫。
兩個人一邊駕車,一邊打量著馬車後麵的男人。
相比駕車兩人感慨的交談,在顛簸的馬車上。
樂凱感覺自己腦子都快要爆炸了,腦袋中恍惚的畫麵讓人無限的惡心反胃。
耳邊迷迷糊糊聽到身邊有人叫呼聲,似乎聲音中夾雜著不可思議。
可惡,我這是又在哪!
樂凱感覺不是自己瘋了精神麻痹,就是這一切真的太真實。
就像現在一樣,自己橫躺在一個不知道是船還是路上跑的平板車不停的搖晃著。
身子還無法動彈,僵硬的脖子隻能讓自己的臉麵向天空,幽暗的天空零星飄落下一二滴雨水,砸在自己臉上老疼了。
這要是真的在做夢,好歹也把自己放在一個房子中,這連個遮點雨棚都沒有。
樂凱眼睛看著幽暗的天空,偶爾間遠處天空中夾雜的藍白閃電,臉上露出一絲絲鬱悶。
不過,樂凱並不在意現在自己的處境。
無論如何,這一次睜開雙眼看到的世界,可要比上次睜眼時好多了。
被上百隻房子一般大小怪物,流著都快匯聚成河的口水,睜著大紅眼包圍其中。
現在的環境可要友好的太多了。
現在想想,那個環境下,自己都會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原本連一個杯子都握不住,吃口飯都需要爸媽一勺一勺的喂半殘人士。
突然間單手拎起一個快兩米長刀,站立在危機中央,和上百野獸血戰四方。
直到這次睜開眼睛,顛簸的馬車還震的自己頭皮發麻。
恍惚了半天,樂凱才勉強接受一個不可思議的經曆。
自己不是做夢,自己穿越了。
對於穿越什的,樂凱並不是模糊。
什時間悖論,多重宇宙之類的書籍也是看了不少。
對於樂凱而言,與其進入麵臨不知生死結局的時空隧道,活著連累父母,不如死了穿越來的痛快,早就在樂凱的世界留下種子。
在原來世界的日子,樂凱根本就沒有什值得讓自己美好回憶的。
自己的出生原本就是一個悲痛故事。
自從出生的時候就被診斷先天肌肉癱縮。
三四歲開始,別的小朋友在撒丫子亂跑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特製小輪椅躺著,這一躺就是二十年。
要不是父母做點買賣,有點資本,自己堅持活個二十年。
可是這二十年時樂凱每一刻想著自己是連累的父母罪人,一個無法割舍的累贅。
終於在自己最後的生日自己盼望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城市下起了,二十年不見大暴雨。
空氣中夾雜著水桶粗的閃電,一聲聲悶雷在耳邊炸響,散發出來大自然無可匹敵的力量。
看著窗戶外二十年都不曾見過的巨大閃電,樂凱被這閃電給震驚。
斜著頭看著窗外,滿腦子都是高爾基的著作,在閃電下翱翔的海燕。
被悶雷嚇得搖搖晃晃發出咯吱咯吱的窗戶,在雨滴模糊的玻璃上,印出一道道劃開城市幽暗的白色閃電。
麵對著迅猛無比的閃電悶雷在眼前,樂凱莫名哭了,眼淚大鼓大鼓流淌,將白色枕頭沾濕。
可就在自己淚流滿麵,被在被海燕描繪世界所震撼時候
一道不可思議,詭異的紫色閃電在城市上空炸響了。
紫色閃電極為詭異,詭異到在樂凱的眼中那一不是,靠著絕對速度劈開世界的閃電。
反而像一個活著的巨大生物,龐大身軀在城市上空盤旋。
為了掩蓋自己,或者不屑讓渺渺眾生一睹自己真容,披上讓人膽寒的紫色閃電披風。
樂凱通過被水霧模糊的玻璃,看到了那個紫色閃電居然長著一雙詭異的眼睛。
像是兩個大滿月一般白色眼眶懸掛在天際,正在萬米高空上死死盯著自己看。
樂凱被嚇壞了,可就是這道閃電在眼前閃過後,自己眼睛一片白光,然後自己便什都不知道。
似乎過去很長時間,如同幾個世紀一般漫長,但感覺時間又過去很短暫,一切事物如同一場夢境,眨眼即逝。
等自己醒來後,自己就已經不再那個躺了二十年醫院了。
身邊也不是自己平日喜歡聽護士小姐姐給自己念的堆的高高書籍,也沒有看了二十年也一層不變白色房頂。
這是一片無盡荒涼的世界,天空也不再暴雨,而是一片幽暗的死寂,腳下是生硬碎石和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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