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因為血緣,姓氏,同源共流匯聚成家族門閥,又因為地域,利益的糾葛,抱團取暖組建了部落國家,讓它們同盟進退,同時又相互競爭,家族內部亦是如此。
族人因為流淌著相同的血液,頂著相同的姓氏,讓他們團結對外,又為了各自的利益地位彼此傾軋爭鬥。
時至今日,上古人族十三王權貴族製度早已分崩離析,但其影響仍舊延續至今,尤其是贏家這樣傳承久遠的古老家族,更是將它完整的繼承下來。
贏家以《宗法》立族,遵從嫡長子繼承製度“立嫡不立庶,立長不立幼”,同時族人又有大宗與宗之別,所謂大宗是為族長一脈,掌握著贏家絕對的權利。
這一點僅是從贏氏族地的建築格局便可窺得一斑。
趙金福緊抓著凰鈴音的衣袖,心緊張到了極點,同時又忍不住好奇四處張望,自進入府門一路所見與昨日那夢境卻是詭異的雷同,讓他既迷惑又恐慌。
城主府的主殿是整個秦城最高的建築物,形如高塔分三層,圓形外凸的屋簷,整個主殿就像是被串聯起來的鬥笠螺旋上升。
粗略看去城主府很大,但到底有多大?趙金福不出個所以然來,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屋舍樓台,儼然是一座城中之城。
經過石橋時,凰鈴音突然停了下來,向南離護道吩咐道:“護道,你先在城中找處空閑的院子將這些人安頓下來,待我與族長商議完之後再另行安排”。
“是,夫人”南離護道應道。
看到趙金福臉上的焦慮,安撫道:“昊兒,城主府乃我贏家重地,外人不得隨意進出,這是規矩。你且安心,母親自有安排,你的那些夷族朋友不會被苛待”。
“是,母親”趙金福雖然心極不情願,尤其在這陌生的環境,他更希望能與朝孔雀他們呆在一起,隻是他也知曉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朝孔雀他們還要靠他活命,隻得妥協。
進入內院,趙金福心更加的不安,感覺這森嚴恢宏的城主府就像一頭匍匐的猛獸,自己隨時可能被吞噬掉。
抓著凰鈴音衣袖的手更加用力,凰鈴音低頭看著怯弱不堪的趙金福,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悲痛之色,腦海不禁將贏昊與趙金福相比,心中更加哀傷。
贏昊自幼與她寸步不離,在她的教導下禮儀舉止,氣質儀態均得贏家上下稱讚,言其有乃父之風。
而這新生的兒子舉止粗陋不,單單那柔弱的心性,讓外人一看便會生出輕視之心。
鳳凰與土雞的調換,怎能不叫她難過。
揮手招來迎接的婢女,特意囑咐道:“阿蘿,你先將昊兒帶回霓凰閣洗漱一番,再讓夥房準備一些補血養氣的吃食”。
“好的,夫人”那名叫做阿蘿的婢女應聲道。
敏感的趙金福很快察覺到這個婢女的異常,隻見此婢女眉間神態不顯絲毫拘謹卑微,衣著梳妝似乎又與其他的婢女稍有不同。
似乎想起什,凰鈴音臉上露出莫名之態,再道:“昊兒在路上受了驚嚇,神魂動蕩,記憶可能會出現混亂,如果他有什遺忘之處,你在一旁幫忙提醒一下”。
趙金福聞言心神顫動,心越發肯定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頓時手腳冰涼暗中著急,怎辦?她會不會殺了我?我死了阿雀和夏雪晴怎辦?
“昊兒,無須多想,無論你身上發生什事,母親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知道嗎!先和阿蘿下去修整一番,娘親和你父親還有事商議,稍後便去看你。
這是青蘿,你可以叫她蘿姨,與娘親名為主仆實為姐們,有什不明白的你可以向她詢問“凰鈴音深深看著趙金福,似有所指道。
“是,是母親”趙金福冷汗直流,連忙應道。
凰鈴音那滿懷深意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隻想趕緊離開此處走得遠遠的,現在得了首肯哪還有半點遲疑,連忙跟著青蘿走向她們口中所的霓凰閣。
一路上趙金福腦袋低垂,連有人打招呼都不敢抬頭,全是悶聲點頭示意,突然,撞到一處柔軟所在,身體不禁向後打了個踉蹌,這才發覺青蘿無端停住腳步恰好被他撞上,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蘿,蘿姨”。
這青蘿的著裝卻是大異於其他婢女,一身紫色的輕紗羅裙,流雲發髻上竄著玉質發簪,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猶如瀑布藏光一般。
此時正笑盈盈的看著趙金福,冬泉一般的眸子含著捉狹的眸光,笑道:“哎呦,我們贏大少出去一趟就是不同了,以前管你叫我蘿姨,你死活不肯,如今為何這般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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