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朝孔雀所,在城中邊緣地段,劉武一眾師生被安排了一套獨立的四合院,這院粗略看去能容納上百人,院中豎著一麵日晷用以計時。
眾人被突然召集心中均是疑惑,猛然看見凰鈴音身邊的趙金福全都眼中一亮,目中露出期盼之色,心思紛紛活躍起來。
“護道,可有遺漏之人?”凰鈴音鳳眸含威將眾人掃視一遍,漠然問道。
眾人被凰鈴音目光逼視,活絡的心思頓時潑了盆冷水,下意識地低下額頭,就連成年人劉武也沒迎其鋒芒的勇氣。
趙金福看著被凰鈴音壓服的眾人,男的全是穿著贏家奴仆的衣服,女的一身婢女裝扮,隻是半月的分離,卻有恍如隔世之感,心唏噓不已。
“夫人,二十七人俱在此處,如何處置還請夫人定奪”南離護道麵無表情,聲線冷硬略帶煞氣。
南離護道對這些人一直存有戒心,早就吩咐過侍衛嚴密監視,不想還是出現了紕漏,同樣沒有想到這些人竟如此大膽,敢窺視演武場。
“先將那個窺視演武場的竊賊帶上來”凰鈴音玉容沉冷似水,厲聲道。
院中眾人均都升起不好的預感,二十七人?除去在那場截殺中死去的六人和重生的趙金福外加前不久進入內院的朝孔雀,他們整整是二十八人才對。
竊賊,頓時臉上大變,人人自危。
不多時,一名身材魁梧的護衛單手提著戴明浩走進院內,那被提著的戴明浩就像弱雞一般動彈不得,麵若死灰。
起初的安排戴明浩是被分到馬房負責喂養馬匹,清理排泄物,但是素有“主角大誌”的他,原本打算是等趙金福在內院站穩腳跟後,向趙金福討要功法武技,隻是半個月過去了,趙金福除了將朝孔雀調進內院,對其他人不聞不問。
以他“主角”的思維模式,認定是趙金福有意忽略他們,甚至有可能正暗中謀劃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殺死,以掩藏他穿越者的身份。
雖然自詡“主角身份“但到底會不會有中的”主角光環“他不敢肯定,於是便急了,他不能束手待斃。
行事之前也想過失敗的可能,會遭到怎樣的懲罰心知肚明,贏家對於下人偷學武技的懲罰相當嚴厲,在他們進入秦城第一就有人送來《奴仆守則》,那字行間不是挖眼、削鼻,割耳,就是杖斃、剝皮、腰斬。
不過他心已有了對策,若真的被發現就把全部責任推給趙金福,趙金福為了保住他贏家三公子的身份肯定會救他,如果不救,大不了魚死網破將所有事情抖出來,我不好過,你趙金福也別想安穩。
剛進入庭院果然發現趙金福在場,臉上一喜,不等其他人的開口,手腳並用哇哇大叫道:“贏昊救我,我是戴明浩啊!你的朋友”。
好在戴明浩也不蠢,見趙金福出現便知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心暫時壓住魚死網破的念頭,故意將“朋友”二字喊得宏亮。
趙金福麵露難色,遲疑道:“母親,這……”
凰鈴音雖然準備將這些人調教成趙金福未來的班底,但是就目前發生的事情卻是要好好震懾一番,今日便是打算殺一儆百,至於剛才在大廳趙金福所言真假,她心明鏡。
凰鈴音淡然道:“昊兒無需多言,娘親自有主張”。
趙金福心頭一顫,讓他恍然想起半月前凰鈴音就是這種神情,輕描淡寫的將那個八個黑衣人殺死,不敢再多言,低聲道了一聲:“是”。
一旁的戴明浩臉色大變,陰晴不定,最後麵露猙獰,咬牙發狠道:“阿福,你個犢子,老子早就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們聽著,他……”
戴明浩越是多嘴撒潑,凰鈴音臉上的寒意越盛,厲聲道:“讓他住嘴”。
“啪”
那護衛一巴掌扇過去,鼻孔流血,口齒模糊,連兩顆門牙都被打落,緊接著隻聽“哢嚓“一聲下巴被卸掉,害人之心仍不減,迸裂的嘴唇翕動不停。
凰鈴音寒意濃密的玉容露出一絲厭惡,淡漠問道:“護道,窺竊贏家武技,構陷他人,按《宗法》當如何處置?”
“《宗法》第二十六律第十三條,奴仆偷竊宗家器物者,當挖眼剁手,行以杖斃;《宗法》第二十四律第一條,奴仆構陷謀害他人者,當削耳挖眼縫嘴禁言半年,爾後行以腰斬”南離護道冷酷的回答道,語中言辭猶如臘月寒風一般割骨刮肉。
院中眾人皆都亡魂大冒,麵色煞白。
劉武勉強穩住心神,顫聲道:“這位,這位大人,明浩還是個孩子,能不能饒過他一回,以後我會嚴加管教”。
南路護道目射寒光,冷聲道:“以後?你是何身份為他求情?滾!”
劉武遭了一頓斥,心中暗怒,在現代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他,有些東西早已深入骨髓,不是環境突然轉換就能改變的。如今形勢逼人也隻得忍下,隻是要他看著自己的學生遭遇那般極刑心自然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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