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至今隻佩服兩個人,第一個是守西瓜地的少年閏土,第二就是孫悟空。
若要說從什時候開始佩服的呢?大概就是在農場的時候,地皮都還沒踩熱就跟管理員們對著幹,後麵被綁木樁子上“任爾東西南北風”,就沒帶怕,非逼得農場把他當瘟神一樣送走。
而後北上這一路,猴子就像是在觀光旅遊一樣,覺得這三百六十度全景觀光車甚好。那個時候豬八戒就覺得此猴非池中物。
可是不得不說,猴子太過哦張揚了,豬八戒想著要是他去幹這樣一件事情的話,一定會好好謀劃謀劃,可是這猴子似乎生來就不知道何為“謀劃”,隻要腦子有了那個想法就會去做並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三分鍾熱度,而是一旦下了決定就像一團火一樣熊熊地燃燒著,就算是燒成了灰,也能死灰複燃。
豬八戒就這堅信著,正是因為孫悟空帶給他的這一份希望,這一點光亮,讓他能夠承受現實沉重的枷鎖與鞭笞。
可是他視為希望,視為火苗的存在到第二天時就出了事。
豬八戒沒親眼看到,因為與在塔下搬運石磚的他不同,孫悟空因為身體輕盈、纖瘦被安排到了塔上做高空作業。
起初,孫悟空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塔,懸在高架上,突然發難,抽了一根鐵管,向塔砸了去,將現場攪得亂七八糟。
監工白袍人前來阻止,被他的鐵管打中了背脊從塔上掉了下去落到了豬八戒麵前,他“咿”了一聲,掀開袍子一看,又“咿”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了血液和腦漿的混合物那玩意兒像極了吃進肚半天後吐出來的穢物。
而後跟他們一同來的鐵扇公主當時她作為第十二塔塔主的候選人,一扇子朝孫悟空刮去。
那卷著暴雪的狂風直接將猴子從塔上刮了下來,不過猴子懂得借力在山林間跳躍慣了,幾次借著突出來的塔沿,最後以鐵管插地,順著滑下來,幾乎不損絲毫地落到了地上。
而後另一個塔主候選人出場了,那人起初穿著白袍與其他神職人員看上去並沒有什不同,隻是大了幾圈而已,但當他把那間白袍連衣帽脫下時,躲一邊暗中觀戰的豬八戒就看到了他那並不亞於牛頭的個子。
男人一隻手將另一隻手的指節捏得吱吱作響,歪了外頭,又是“哢哢”兩聲,他向猴子走去,並說道:“猴子,我來做你的對手。”
冰天雪地中,那人從白袍伸出了半截粗壯的手臂,棱角分明的肌肉蘊含著未知的力量。
未知的力量就是未知的恐懼,至少豬八戒是這覺得的。
可是那站得筆直的猴子全然不知恐懼為何物,他嬉笑一聲,勾手道:“放馬過來吧!”
男人左腳一蹬地,覆蓋了一層薄雪的地麵瞬間被踏碎。按道理來講他這大的塊頭,速度應該比較慢才正常,可是他卻借著蹬地的力道,一躍到了猴子麵前。
這個角度躲在猴子後麵不遠處的豬八戒正好看清了男人的臉,那紫紅的皮膚上溝壑縱橫著許多傷疤,他張開大嘴,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語氣興奮了起來,他道:“我骨頭癢了好久了,趁此機會,讓我好好發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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