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爺說的這話影響力可當真是不小的啊!
當即眾聚於大堂的官宦們議論紛紛。
齊王妃的臉色難看得緊,而世子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被郡王爺推過來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尹晚妝的貼身丫鬟花裳。
尹晚妝瞪大眼睛看著撲過來的花裳,明明當時來的時候郡王就沒有帶著花裳的,這人怎跟變戲法似的將給人帶過來了?
看都沒有看下頭蹲著扶花裳的尹晚妝,寧然玦對著在場的官員道:“母妃說,害死我父王之凶手便是尹氏,既然如此,然玦也無什好說的,方才然玦得知尹氏心腸歹毒之時,便又有人證明尹氏紅杏出牆之事為真,此等女子斷然成不了我王室之媳。”
話說到這,寧然玦直接瞪著尹晚妝,他道:“出牆在先,殘父在後。此等女子無需審理,直接在七日之後送邢台斷頭處置!暫關刑部死牢,任何人不得探監!”
這話說得狠……聲聲洪亮,郡王爺說此話的聲音一點兒也沒壓著。
尹晚妝一臉愣逼,你說……她幹了啥?就好心好意給這人繡了件兒披風,然後莫名其妙的被帶來了王府,接著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齊王屋子頭這位爺的舉動呢,然後這人就要將她送邢台了?
花裳在下頭泣不成聲,抱著尹晚妝的胳膊就抽泣著,嘴頭直接念叨著:“主子,奴婢對不起您……”
尹晚妝:“……”
本來還有些可以反抗的,結果花裳這樣一念叨,尹晚妝說啥也不會有人信了啊!
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認識花裳的,畢竟這些人跟齊王的關係都密切得緊,尹晚妝也帶著花裳出來混過臉熟,隻是……她沒有想到啊,花裳會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是……花裳又為何要這般做嗎?是真心的想害她?搖了搖頭,尹晚妝很快就否認了這一點,花裳絕不可能!
世子也驚訝得緊,齊王妃心頭也不高興得緊,正想說郡王這般做為何意呢,然後自家這不長腦子的兒子卻道:“此等美人兒,王弟可當真是舍得?”
王妃聽著自家兒子的問題,暗罵了一句蠢貨,剛想說些什呢,然後寧然玦卻開口了。
“王兄,您此話為何意?!”看著下頭的尹晚妝,寧然玦認真道:“再美的女人,害死了我父王,該死的照樣得死!”
瞪著尹晚妝,寧然玦道:“給她七日活命的時間,已是我看到她是我正妃的份兒上給出的讓步了,莫不是她還想得寸進尺?”
說到這,寧然玦又抬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尹天,他問:“尹都督可有何異議?”
被點名的尹都督臉上一點兒異樣都沒有,這郡王要殺他女兒,可是在他的耳就好像是聽到了“七天後宰隻雞”這樣簡單。
拱手應了寧然玦一聲兒,尹都督道:“卑職無異議!”
人家親生父親都這樣說了,其它人還有立場說話?
當然沒有!
郡王因著生父剛喪,未在大堂多留,直接讓護衛將尹晚妝給帶去了刑部死牢頭關著。自己卻直接回了齊王的房間。
半個時辰後。
尹晚妝坐在刑部大牢頭,盯著這四周的布置,心頭疑惑得緊。
聽著外頭一陣腳步聲兒,尹晚妝往聲音那處看去,彎了彎眸子,尹晚妝問:“慕尚書?這死牢頭的犯人待遇都這般好?”
慕尚書一聽,摸著下巴上的胡子就笑道:“郡王妃,您可真會說笑。”
哼哼了兩聲兒,尹晚妝沒有說話。
看了一眼正在為她整理著被褥的花裳,尹晚妝抿了抿唇。
慕尚書不能在此多待,當即便進入主題問道:“郡王妃,您可怨郡王?”
怨?尹晚妝笑了笑:“他挺狠的。”
瞧著這人的回答,慕尚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瞧著您這樣,老夫也不知道應當說些什了,郡王雖狠,但到底也是被形勢所逼。”
“你不怨他害了你女兒?”慕側妃可是她進郡王府第一個受害的側妃哎!
提起慕怡香,慕尚書一點兒難過之情都沒有,反倒是笑道:“郡王妃,您也聽過‘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吧?小女之路是她自己選擇的,而在最後,她也不曾後悔過,既然如此那老夫又有什可怨的呢?”
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尹晚妝有些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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